咬牙切齿,“你休想!”
且不说他这计划丧尽天良,行不行得通还是另一回事,若她真怀了身孕,被发现肚里的种不是靳善宗的,她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眯眼瞧着她,眼底晦暗不明,似是没想到她会看得如此明白。
姜棠仍旧是笑着,“可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根本不会怀你的种。”她顿了下,神情终于浮现出一丝痛快,“你已经错过了唯一的机会,你失败了。”
说这话时,她是发自内心笑着的,笑中噙着泪。
他目光深幽一动不动地凝着她,她眼中含着仿佛大仇得报般的快意,皆落入他眼底。
他突然沉默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房中一时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气氛从未有过的萧瑟紧张。
半晌,他才忽然点起了头。
“说的很好,想不到你还挺聪明。”他冷冷勾唇嗤笑了两声,一反常态,掀开棉被下了榻,捡起榻边的大衣外套朝门口走去。
姜棠看着他,唇微讶地张了张。
这是他第一次什么都没做便离开,他真的离开了。
姜棠紧张地盯着他的背影,抱紧怀中棉被,忽然他脚步停在门槛处,她心尖同时跟着剧烈一颤。
他微微侧了下脑袋,未转身,传来清冷嗓音:“想想我跟你说过的,信不信随你。”
姜棠迟钝了下,垂下头,后知后觉才明白他说的是姜万清之事。
再抬头看,门口已经没人了。
房门微掩,窗户未关严实,一屋子渗人骨髓的冷意都证明着,那个男人曾来过。
姜棠双手攥紧了棉被,心想他这回有了第一次,会不会很快便有第二次第三次,再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殆尽对她身子的兴趣,也就放过了她。
若真如想象这般,该多好。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姜棠疼得忍不住蜷缩起身子,用棉被将自己紧紧裹住。
只是,这痛比以往每次来得都要猛烈,且越愈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