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栖,你害死了我母亲,证据确凿,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宋景栖凄凉一笑,是啊,证据确凿。她百口莫辩。
“好,我在这里等阿姨原谅我。”她转身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裴越树站在她身后,拳头捏起,他的心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三年他比任何人都痛苦,阮蓝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宋景栖的离开更是将他打入深渊。
白日,他是光鲜亮丽的裴氏集团总裁;夜里,他却是被病痛折磨去半条命的病人。
谁都不知道这三年他是靠什么捱过来的。
宋景栖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看着阮蓝的照片失声痛哭,半个身子趴在上面。
谁都不相信她,越树不相信她,裴家人也不相信,自己养父母不再认自己,她不知道到底谁会相信自己。
只有阿姨醒来才能给自己作证,她没有害死她。
不知哭了多久,宋景栖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一只手缓缓落在阮蓝的照片上,“阿姨。”一声阿姨出口,她更加痛苦难受,哭的更加伤心,整个身子起起伏伏,抽噎的厉害。
向家人在裴家做帮佣,所以她一直跟着向家人住在裴家,向母陈秀兰对她不好,姐姐向筱雯也总是欺负她。
只有阮蓝待她好,视如己出。教会她弹琴写诗。
所以,在阮蓝死后,她被咬定是凶手,所有人骂她是白眼狼,害死对她如此之好的阮蓝。
可是,她没有,她没有害死阮蓝。
但不论她如何辩解,没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