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的仙剑,历经千年忽然出世,透着彻骨冰寒。
朱梅挤眉弄眼,没个正行,“滑稽!我老人家就看你怎么卖弄口舌。”
看似毫不在意,实则朱梅早已警惕在心。这妖道智慧非凡,人情练达,偏又道法高深,就连少阳神君都败于他手,只恨没能早日除掉这个祸患。
庞宪所说正是峨眉诸长老的心病,乙休备遭劫数,近日洞彻一元之始,万法玄妙。一法通,百法通,以他孤傲的脾性,也将庞宪这番话听到了心里。
“贫道坚信人定胜天,向不服人。在别人看来我是一意孤行,遭人忌惮也是情理之中。”
“何止是忌惮。”庞宪语出惊人,石破天惊。“依晚辈看来,乙真人您和那砧板鱼肉,任人摆布也没差多少了!”
“砰……砰……”
远近山石接连爆炸,轰隆雷声,震撼整片山林幽潭。
“放肆!”乙休面寒如霜
韩仙子也冷声道:“本当你是个可靠之辈,没想到这般哗众取宠。”
庞宪不敢卖关子,急忙解释道:“乙真人确被小人谋算,形势微弱累卵。您和天痴上人的因果就是明证。”
“哈哈!”乙休狂声大笑,面容却愈发冰冷,“天痴老儿算什么东西,我会怕他?”
“那再加上我婆婆和穿心师伯呢?”庞宪紧跟着逼问。
乙休素来骄狂,可也不能无视西昆仑老魔和赤身教主。“你可当老夫腐朽,动不得刀剑了吗?”
朱梅心下窃喜,这小子先前的话引得他心惊胆战,现在乐得看他弄巧成拙。嘿嘿!驼子性情古怪,就连他也压不服,他这个五台余孽岂能承担得起?
“可前辈为何平白无故与我等为敌呢?”
庞宪犹如在刀尖跳舞,跌宕起伏,惊险不已。可不如此怎能打动神驼乙休和韩仙子呢?既然要做,就不能给朱矮子翻盘的机会。他们现在越是动怒,待下越是愤恨被人愚弄。
“易家兄弟大闹铜椰岛,本就不对。朱梅想要救他们,不说他自己就有此能为,南海玄龟殿易周这个亲祖父还在那摆着呢。何苦激不相干的您前去趟这趟浑水呢?”
“难道他不知,您此去必会和天痴上人结成仇敌吗?”
“上人何其无辜,您又何其无辜啊!”
“小子找死!”朱梅面色倏地大变,把手一扬,一道金光腾起,匹练纵横,霎是犀利。
庞宪这番话,揭破朱梅心底阴私,不敢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恨不得将他斩于剑下。
“锵!”乙休袍袖展处,形成一片光幕,将朱梅飞剑格挡开来,不能落下,“让他把话说完!”
“嘿嘿!”庞宪不愿浪费口舌,和朱梅打那无谓官司,紧接着续道:“我连屏山门下的随引何其无辜,为苗疆百万生民计,前去江浙富裕之乡,交易盐、铁、米粮,怎就引来杀身之祸?”
“难道毕真真这厮无端端地就跑去杀死一个随引?他们间可是毫无关联啊!”
“为何为韩仙子前辈招惹我连屏山一脉?”
“乙真人接连招惹强敌,即便不为自己的生死祸福考虑,也需为韩前辈打算。”
“为渡大劫,您说,除了甘愿做峨眉派爪牙,鞍前马后,铲除异己,还有何路可走?”
“您是不是砧上鱼肉,任人摆布?”
一声声叩问,不但敲打着大方真人乙休的心灵,齐金蝉等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直把眼望向矮叟朱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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