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言嘴角染上了一丝宠溺的笑,好听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低沉悠扬,“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薄太太。”
“你们……您们结婚了?”潘舒尔觉得她现在看到的听到的荒唐至极。她双眼瞪的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他把蒋家取而代之,让你家破人亡。”
“和你有什么关系?”蒋艾心底的那根弦又被狠狠地扯动了,她冷冷的打断潘舒尔的话,目光里的冷意凝成了冰,“难怪到现在你的婚事都定不下来,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就整天和四十多的长嘴妇一样,管东管西的,是不讨人喜欢。”
“你……蒋艾!你!”潘舒尔脸立刻涨红了,她的婚事一直都是整个潘家的痛点,因为她到底是私生子,虽然后来潘健娶了她妈妈,认回了她,但这件事就像是长在她身上的胎记,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和她家门当户对的家庭看不上她的出生,提亲的她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蒋艾没有再搭理潘舒尔,回头挽住薄书言的胳膊,“我们走。”
“好。”薄书言把酒杯放到长桌上,往里面走去。
生日宴会也不过是上流社会交际谈生意的场所,潘健上台致了辞,重点介绍了潘舒尔。
蒋艾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潘舒尔眼里划过一丝沉思,她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在这个圈子里姿色中上,文文静静的站在那还算看的过眼。
潘舒尔说了几句讨巧的话,说是想弹奏一曲祝潘健生日快乐。
潘健自然心满意足的答应了。
灯光暗了,只有一束柔和的灯洒在潘舒尔的身上,她坐在钢琴前,悦耳的钢琴声缓缓流出。
蒋艾只觉得这宴会没意思,刚想放下酒杯找个地方透透气,就看到心暖走了过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握住心暖的胳膊,她的胳膊宛如冰块一样,冷的蛰手。
蒋艾忍不住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都是墨青城那个东西,”心暖一时气愤,却又觉得这样的场合不易说这个,忍不住缓了缓情绪压低了声音,“阴魂不散。”
“这么说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那你们的婚姻怎么就轻易的解除了呢?”
心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漂亮的脸颊上浮现出一层失落,浓长的睫毛眨了眨,“男人缠着你不见的就是爱你,真正的爱你应该是替你着想,不让你受伤。”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啄了一口,眉眸间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无奈,“给不了你光明正大的身份,一切的承诺不过都是花言巧语。”说到这,她话锋一转,“说起来,薄书言对你不错,最起码和你领了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该有的,可一定都要有。”
夏国人的传统,有时候一场盛大的婚礼比结婚证更能证明另一半的身份。
蒋艾嘟囔了句,“领证就够丢人的,办婚礼岂不是把八代祖宗的脸都丢了。我真怕我祖宗半夜三更冒出来掐死我。”
昏暗的灯光下,心暖看了眼在不远处和人聊天,可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她们的薄书言,忍不住道:“你有没想过,他这样做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毕竟,像他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