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反应还没有完全褪去,他略显狼狈的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根烟连忙点燃,狠狠地吸了口,感觉身体的紧绷感稍稍舒缓了一点。
他靠到沙发上,缓缓地闭上眼,整个脑子里都是她的样貌和神态,鲜活而美味。
他从小到大都有异于常人的克制力,哪怕是暴怒,他也能快速地恢复理智,冷静的思考,分析出利弊。
他从小就知道,情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可很明显,这一年来他越来越失控了。
蒋艾走出浴室,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薄书言,目光快速地收了回来。她很想把刚才的事情当做穿衣吃饭一样普通,可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她唯一的一次也是在喝醉的情况下失去的,实在是做不到镇定自若。
可在薄书言的面前,她就是不想露出一丁点的怯懦和害怕。
薄书言睁开眼,直起身子,看着站在门口的蒋艾,她穿着浅粉色的真丝睡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执拗和倔强。
他起身,走了过去,她身上夹杂着香味的湿气迎面扑来,原本消减的浴念再一次袭来。
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在黑夜的卧室这种场合了就像行走的雄性荷尔蒙,让人完全忽略不了。寂静无声的房间数倍的扩大了他的男性魅力,要了命的蛊惑。
她下意识的就想躲,胳膊却被男人滚烫的大手握住了。
薄书言拉过她的身体,握过她手里的白毛巾,放到她的头发上,轻柔的擦着。
就像有一支羽毛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头皮和心尖,她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
“你也太敏感了,”薄书言看到她的反应轻笑着,“这要是真做得抖成什么样。”
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白皙娇嫩的脸颊,燥热袭来,蒋艾忍无可忍的扯下毛巾,后退了两步,瞪着薄书言道:“别把你的流氓习气用在我身上!”
她是真的怒了,却也是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狠狠地剜了薄书言一眼还不够,牙关死咬,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像极了奶凶奶凶的小狼。
薄书言看着她那样,愉悦极了,嘴唇忍不住扬了扬,“头发还湿着,别淘气,过来我帮你擦。”
“不用!”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蒋艾冷冷的撇下这一句,转身又进了浴室,看来她出去就是一个错误。
薄书言看着她的反应,心里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了,他知道很多的事得慢慢来,于是转身走到窗户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随手翻看着。
半个小时后,蒋艾才推开门走了出来,她穿了一条大红的拖地长裙,穿着一双六公分的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容,修长的脖颈优雅美丽,一张俏生生的脸美的不似真人,手里拿了件皮草,她站在灯光下,活脱脱的气质女王。
她看着薄书言愣住的表情,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秀气的眉,问道:“不是要去参加宴会吗?走吧?”
薄书言强掩住眼底的惊艳和身体不断迸发出来的渴望,犹豫道:“今天是去潘家,给潘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