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包裹着厚厚的一层暴戾,随着她沉稳的步子一点一点的靠近,那近乎表态的理智让她姣好的五官略显错位。
薄书言看了眼她手里握着的花瓶,不发一言,也不知道是没想到她会拿这个打他,还是即使打了他他也不怕,一双斜长的蓝眸深而沉,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她。
蒋艾气疯了,她越拼命地压制住涌上来的怒意,怒意就越拼命地往上涌,她握着花瓶的细白的手青筋尽爆,停在桌子边,盯着他,声音低沉而略带哑,“把我屋子里的东西还我。”
薄书言交叠在一起的大长腿松开,高大倾长的身子坐直,“法院没收房子之前,曾限定屋子主人的私有物在三天之内搬走,没搬走的,就随着房子一起封存,拍卖。我买了这里,所以那些东西就是我的。”
“薄书言!”她冷而快的打断他的话,手指死死的攥住花瓶,冷静的声音里掺杂着几丝颤抖,略显生硬却又条理分明,“你曾经救过我,我感激你把住在孤儿院没有父母的你带到了我蒋家,还让我爸爸收你做义子。整整十二年,我虽然让你做我的保镖,但你的生活,乃至你所受的教育,并不比御城任何一个富家公子的差。我哥哥有的你都有,没有的,我也跟我爸爸要了给你。
唯一让你不满的也不过只是我这些年对你的死缠烂打,我承认我年纪小,争强好胜,对待感情难免偏激而自私了一些。若是我对你造成了困扰,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至于蒋家,你已经丝毫不剩的拿过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是为了女人也好,还是其他的原因也罢,该出的气,该报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