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声线有着细细的拔高,顾晚晚攥紧了手机。
电话里头,苏青青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这姓刘的也太过分,人都死了,现在就连一个畜生也容不下!老爷子死后,她是不是没人压着就更无法无天了!”
苏青青还说了什么,顾晚晚没有再听了,想起从幼时起便存在着记忆的那条大黄狗。
不是多值钱的品种,是爷爷在路上捡到的,就是很平常的一条狗,她还记得爷爷当年捡到它的时候,它就被人遗弃在垃圾桶旁边,浑身都是伤,应该是过路的小孩子拿石子砸的和踹的。
它在垃圾桶旁半蹲着找吃的,腿是瘸的,还向外滴着血。
浑身脏兮兮的,整个身子瘦的只剩下了一个骨架。
别人都担心这样的狗是流浪狗,有狂犬病,有好事者的还喜欢踹它,拿大石头砸它,能活到现在不死,很不容易。
当时爷爷就起了怜悯心,包括她也一样,把它带回了家,为它请最好的兽医医治,还打了疫苗。
一开始狗对他们充满戒备,害怕,恐惧,唯独不敢有怒,它的眼珠子又亮又圆,在兽医给它包扎伤口打针的时候,它疼的哼哼唧唧,但是却不敢反抗。
大黄的名字是她给起的,小时候叫小黄,长大了之后就慢慢的变成了大黄。
大黄的个子很大,从小陪着她一切长大,到了现在,已经有了十二岁的高龄,狗的寿命不长,现在的大黄,就等于和爷爷一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