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宸正自己脱着外衫,听了他的话,在看有些凌乱的床铺,勾了勾唇角道:“她也是个笨的,不帮她,就她那胆子,今晚睡本王旁边,连起夜怕都是不敢的,更别说出去与人密谋了。”
深夜,屋外大雨滂沱,靖雯双手紧攥着帕子,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可入耳的除了大雨落在房顶和地上的啪哒啪哒声,再没了别的声音。
她知道此时院子里早就没了人,又因下雨的缘故,各个院子门口都没有守夜的仆从。
她对丞相府熟知的很,可今日从王府来时穿的白裙,夜里出去肯定是惹眼的,可在屋里翻腾了许久,也没翻出一件衣服来,无奈,只能咬了咬呀,就穿这身出去吧。
她向来胆子怯懦,如今她只是想去找回娘亲给的玉佩,这还没出门,双腿就吓的有些发软。
不过桌上的茶早已凉透,连喝了几杯下肚,才算是稳了心神。
看了眼床上被她塞了枕头的模样,纱帘遮挡,就算是青竹不放心,在门口瞧上两眼也是看不出端倪。
这才轻轻开了房门,溜了出去。
客房内,正闭着眼睛看似熟睡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轻唤一声:“千然。”
趴在茶桌上的男人立刻起了身,三两步走到了床边:“主子。”
“跟上。”
仅仅两个字,千然便知道了何事,点头称是,趴在窗边细听外面的动静,见没有声音,才微微推开了一丝缝隙,朝外看去。
只见远处一袭白衣清然飘过,走路速度很快,想来那人也吓的不轻。
描述给了床上的男人听,只见白日还若不经风,走路微喘的男人此时轻快的起身,就在那女子已拐了角,千然正要跟上时。
窗帘被掀开了,男子身着白色亵衣,面容隐在暗处,说道:“一身白衣就敢在黑夜中行走,果真是笨的可以,不过白衣就白衣吧,或许会弄巧成拙的让看见之人以为是祁家三小姐的鬼魂,吓死那些多事的。”
千然一愣,问道:“跟吗?”
男子朝外扬了扬下把,窗户瞬间打开,本还站在窗边的男人瞬间不见了踪影。
再说已走到格子园外的靖雯,这格子园原本就是她的院子,只不过她此时的尸身已经躺在了祠堂,想必这里的丫鬟仆从都去了祠堂给她守夜了。
她站在亭子里看了看不远处外紧锁的大门,心里犯了愁。
这可要怎么进去?
正对着院门发呆,突然前面发出沉闷的哗啦啦的声音,吓的靖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往柱子后面躲。
双手捂着双眼,心道:这下死定了,这院子里难道有人?
正想着,近处传来一声“啪嗒”东西落地的声音。
吓的靖雯整个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人说话,她才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不由的让暗处跟踪她的几个人无语,这女人还能在蠢点吗,大半夜的一身白衣,你以为躲在柱子后面捂上自己的眼睛别人就看不到你了嘛。
其实靖雯也不是以为这样别人看不到她了,只是在恐惧后下意识的动作,此时没了声音,她从手掌里探出脸去看,竟瞄见脚下不远处竟多了一把油伞,远处的院门也自己开了,也没有人影出现。
这让靖雯心里一惊,有人在暗处,可这架势是在帮她?还是等她进了院里再想要害她?
远处,一位掌灯的丫鬟嘴上正碎骂着,她家那位主子可真会折腾。
白天在假山旁骂娜姨娘贱妾,正好被王爷府里的靖夫人听到,被躺在病榻上的夫人知道,责罚回去将礼经抄写百遍。
正当她抄的满肚子火时,偏偏韩姨娘那个嘴碎的,非要在旁边嘟囔两句。
气的二小姐直接摔了毛笔进了屋,就连晚饭都不吃了。
现在好了,二小姐半夜睡着了都能被饿醒,吵着要吃东西。
这大晚上的,她要去哪里给她家小姐弄些吃食来。
正想着,就看到远处有一抹白影飘过,那方向,正好是刚死三天的祁亦彤的院子。
吓得她脸走都白了,扔了灯笼尖叫一声:“鬼啊!”
就朝她家小姐院子跑去。
这一声鬼叫,尖利的很,弄得刚进自己院子的靖雯吓得一机灵,赶忙跑进了院子,关上了门。
一路小跑着躲进了她的闺房。
屋里很黑,她虽不怕鬼什么的,可刚才进院时已经有人看到她了,想必不久就会有不少的人过来,到时看到她一个王爷的妾氏在这院子,就是长了十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正当她将伞藏进柜子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