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维克托在万冬的心理诊所续费后的最后一次咨询。
咨询结束后,维克托心情很不错,吹着口哨回到了公寓。
刚刚一打开房门,他就忍不住惊叫了起来:“tony,是你吗?上帝啊,你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房内的陈阳正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酒。原本陈阳顶着一头如《遗落战境》中汤姆克鲁斯一样的发型,现在一头青丝俱已不见,脑袋上比《速度与激情》里的范迪塞尔还要光溜。左边眉脚的地方贴着一块止血胶布,脸颊甚至都有些红肿。
更夸张的是,陈阳的右手居然缠着绷带垂在胸前。粉红色的绷带就已经槽点多多了,居然还被人很恶趣味地打了一个蝴蝶结,一下子就吸引了维克托的眼光。
如果不是因为维克托知道这间公寓里只有陈阳和自己的话,他差点就没能认出房内的人是与他同吃同住了十多天的陈阳。
“你这是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维克托走近陈阳身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才开口问道。
“别提了,这次生意亏本了。”陈阳灌了一口酒,恨恨地说道,“临时接到一个生意,去找人收钱,结果对方人多,所以我就这样了。”
“这是被打的?你不是会功夫吗?怎么还这么惨?”
“我是会功夫,但我不是超人啊!在我们国家有句俗话叫做‘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不止四手,是特么二十几只手!”陈阳满脸的悲愤神色。
“你不像那么笨的人啊,对方人多你不知道先撤吗?”
“我一开始哪里知道会这样!我到地方的时候对方还只有三个人,谁知道我刚刚开口,他们猛一招呼,呼啦啦涌出来十来个人。我一下子就被围在了中间。还算我运气好,居然没什么大碍,就是冲出来的时候被一个家伙用棍子砸了一下,手臂抵挡时有点骨裂了。妈蛋,等我好了后我要去把那家伙的手臂给卸了!”
“你手臂受伤我可以理解,但你这光头又是怎么回事儿?嫌连日的阴雨天气没太阳不够亮堂吗?”维克托强忍住笑,摸了摸陈阳光溜溜的脑袋。
陈阳一把掀开维克托的手:“别闹!说起来就火大。那群人太特么没职业道德了,打个架而已,居然抓头发,跟个娘们似的。要不是被那个娘娘腔抓住了头发,我也不至于脸上挨了一拳。”
“所以你就干脆把头发给剃光了,免得以后再被人抓头发吗?哈哈,这个办法不错!”维克托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理会陈阳的抗议,维克托笑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收住笑,指着陈阳缠着绷带的手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了吗,被一个家伙打了闷棍,我拿手挡了一下,骨裂了。我记住那家伙了,这个仇不报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早晚我要卸掉他一只手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