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薛琪见状,赶紧提醒了一声:“徐社长,传道先生……他叫陈安歌!”
徐艺愣了愣。
恩,叫陈安歌。
嗯?
陈安歌?
徐艺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一副见鬼的模样。
“陈安歌?安导?《西游记》?《铡美案》?《玉堂春》?”
徐艺就像是被老鼠咬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差点都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脸上布满了疑惑和骇然。
陈安歌倒是没想到徐艺竟然一口说出了两则京剧。
《铡美案》,《玉堂春》,那可都是他之前来北平挑选演员时送给北平京剧院那个不要脸的院长黄乐的本子。
不过送了之后他也就没怎么关注了,毕竟他虽然对传统戏剧挺喜欢的,但实在是没有时间听,而且这些戏剧他上辈子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陈安歌笑着道:“徐社长也是梨园爱好者啊!”
徐艺不住的吸着冷气,他没想到传道者竟然是这么一位年轻人,他更没想到传道者和安导竟然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他并不怎么看电影电视剧,但《西游记》不同,所以他看了,觉得拍得还不错,不过在他眼中,《西游记》是比不上赵老头的《三国演义》。但收视率也在哪里放着,那么多人喜欢自然有喜欢的道理。
徐艺并不是个守旧的人,所以只要是绝大多数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他就算是不喜欢,也不会去诋毁,他知道肯定有些闪光点是他这种老头子看不到的。
当然,真正让他知道安导名号的,不是影视作品,乃是北平京剧院那边出演的两部戏。
《铡美案》!
《玉堂春》!
作为一个私底下喜欢哼两句的梨园爱好者,哪怕是一部戏他听了很多年,只要有场,他也会去捧场。
说白了,一部真正的好戏,哪怕是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也不妨碍你再次观看,更别说不同的角儿诠释的戏剧本来就不同。
他第一次听铡美案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整出戏完了之后他去找黄乐了。
再三询问才知道作者是陈安歌,而这个陈安歌是个影视导演。
那是他第一次听说陈安歌这个名字,但却是真正把这个名字记下来了,而后的玉堂春,更是让他喜不自禁。
盛宴!
唯有这两个字才能够形容他对两部戏剧的看法,至于剩下的那个贵妃醉酒他倒是觉得平常。
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他有好几个好友对铡美案和玉堂春喜欢的能一遍又一遍的听,对贵妃醉酒更甚。
不论如何,这三部戏在京剧圈子里面冒的非常快,尤其是北平这个圈子,喜欢听戏的人早早就知道了这三部戏。
而陈安歌这个名字,也在某一部分戏曲爱好者圈子里面出名了,当然,更出名的还是北平京剧院里面的角儿。
“这也太刺激了!”
徐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于他而言,今天所面临的一切,让他有种想要吃速效救心丸的冲动,但喜大于惊啊。
他虽然不敢相信陈安歌就是传道者。
但是陈安歌写了《玉堂春》、《铡美案》这事儿却是实实在在的,因为黄乐给他说,陈安歌曾在训练室里面亲自排戏了。
一个能够写出玉堂春和铡美案这种本子的人,想要写西游杂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
“安导你以前不出版自己的那些书,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传道者就是您吧!”
薛琪问了句,小米在旁边倒茶。
陈安歌点点头:“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这次……”
“这次写的是《西游记》,意义不同,既然我的杂记对国内研究西游记的学者有帮助,那我自然愿意贡献一份力量。”
看看,看看人家这觉悟。
“这两天不是有个西游文化讨论大会吗?之所以出版,也有这个原因!”
“难怪!”
这种文化讨论大会,基本上是圈子内部的事情,按照以前,传道者铁定是没资格参加这种文化讨论会的,哪怕你是网文泰山,但现在不同了,陈安歌一部《西游杂记》隐隐有种凌驾于不少西游研究文章之上的趋势,而且这可是一整本书啊,你这所谓的西游文化讨论会要是不请传道者前来,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人家有资格的都没来,你们一群人开个屁的座谈会,过家家吗?
“那这次出版……”
“公开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出版,甚至还要参加座谈会了,那这种事再藏着掖着就没用了。
“嘿,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啊!”
徐艺就像是傻了一样,不住的重复着几句话,一双眼睛,好似要将陈安歌看穿一样。
陈安歌还是能理解徐艺,毕竟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别人都不信。
其实这次的文化交流会他不去也行的,不过来北平谈了合同,要是不去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西游记》到现在不解的问题太多,就拿最让这些学者头疼的作者问题。
比如华阳洞天主人到底是谁。
《西游记》到底成书于那个年代,它的作者到底谁?尤其是几个版本,到底那个在前,那个在后。
诸多说法,百年了都还没有做盖棺定论。
这事儿陈安歌能不知道?
当然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什么严谨的讨论大会他或许还真不敢去,但是这种杠精一样的发言讨论会他怕什么。
比如某人提及‘书中多吴乡方言,必出淮人之手。’这种根本连脚跟的站不稳的言论。
不就是咬文嚼字,再加上翻找历史文献吗?
还能有人比多了一个朝代的历史文献的陈安歌知道的多。
毕竟给吴承恩盖棺的可是你们抓周树人关我鲁迅何事的周豫才啊!
“传道先生需要一个人陪同吧,老头子我陪你去一趟如何?”
徐艺还真的有点想跟着去看看这次的讨论大会,虽说他并没有接到邀请函,带如果陈安歌带他去,自然没问题了。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徐社长陪我去解解闷了,其实这种文化大会我没有参加过,徐社长在身边,也能帮我解惑!”
他这么年轻,这么帅气,要进去面对一群老头子。
陈安歌想想都有点可怕。
他突然想到了曾经舌战群儒的卧龙先生了。
这次去,以他这副模样,绝对要成为众矢之的,那些老家伙指不定会群起而攻之。
哎,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