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壮着胆子左右四顾,见没有异常发生。又架不住此行任务的赏赐太过丰厚。老赵已亡正好可以独吞。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加之虽然知晓风雪天降下雷霆太过诡异,但是不会想到是眼中的神仙所为。
常年作恶更不会想到所谓的因果报应,一切只得归功于老赵点子不好,兴许真是老天爷打喷嚏。
归根结底还是金钱的诱惑太大,老张不顾一起猛然挥刀。
咔嚓又是一道惊雷,老张为自己的愚昧和恶行付出代价。
刑真四处张望,觉得诡异的惊雷很是眼熟。突然间有所明悟,在山中遇到野狼时,偷小红被大鸟追杀时。它们头顶升腾的青烟,和现在的雷霆如出一辙,只不过是规模大小的差距罢了。
刑真心有所感,将视线放远。目及之处一袭白衣缓缓临近。寒冷的冬季吹拂着冷冽寒风,仍然手持破烂羽毛扇。
来者正是苏先生,背个行囊穿着棉袍。冬天扇动着羽毛扇。看得刑真这叫一个汗颜,难道不会冷吗?
苏先生微笑临近,先是蹲下身在两名衙役尸身摸索一番,找到钥匙后,为刑真解开枷锁和脚链。
将之扶起后,在行囊中拿出药物和崭新的棉袍。帮助刑真包扎,然后换上新衣。
衣物等应该是苏阿姨准备的,从里到外,鞋帽手套一应俱全。苏先生一个大男人,不会想得这般周到。
刑真直到今天方才明白,从小到达一直都是苏先生在暗中保护。自己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因先生认识山匪而有意疏远。
特别是近些时日,和苏先生愈发的有隔阂。甚少有交谈往来,学塾也许久没去。想得越多愧疚越大。但是心底仍然有疑问,苏先生为何会认识山匪呢?
苏先生好似明白刑真心中的想法,摸了摸刑真小脑袋安慰:“你心底有别人种下的心湖种子,有此心结实属正常。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问题根源所在,将心结彻底打开。”
刑真先是真诚弯身作揖:”谢谢苏先生一直以来的照顾,有错就要承认,刑真不会逃避。“
随后有问:“敢问苏先生,应该如何解决心结呢?”
苏先生轻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很是实际的问题。
“闹腾一晚上了,饿不饿?”
刑真羞赧得摸了摸肚子:“的确饿了。”
苏先生似早有预知,在行囊中拿出了四个冒热气的大肉包子,递给刑真。
“早就准备好了,拿去吃吧。慢点吃,噎着了就喝两口水。你的小葫芦里面应该有才对,冬天不会结冰。”
刑真道谢后,拿过肉包子开始狼吞虎咽。偶尔喝上一口破烂小葫芦里面的清水,身体开始暖洋洋的热流涌动。
苏先生在旁略有严肃:“下次做事要想的更加周密,这次葛束人看不上你的小破葫芦。换做其他人心生歹意,强行夺去你的小葫芦,怎能对得起你过世娘亲的嘱托。”
刑真放下手中的包子,郑重其事:“谢谢苏先生教诲,刑真记下了。”
后者轻笑:”到凉亭里坐会,吃饱了再聊。“
四个包子下肚,刑真很没形象的打了几个饱嗝。楚记包子铺的肉包子货真价实,个大皮薄馅足,刑真有点撑着了。
随手摸了摸嘴边油脂,刑真问:“我这次所作所为,还是会连累私塾和铁匠铺子吧。”
苏先生欣慰一笑:“谈不上连累不连累的,应该谢你才对。把大将军他们送走,我们这边也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的事情。”
刑真疑惑:“苏先生和尚叔叔,难道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苏先生解释:“等你解开心湖种子后,自然有机会了解更多。眼下就别多问了。“
“我能告诉你的是,今晚商武会带着家眷离开青阳镇。随同会带走于清露父母,和方子成以及方子成一家。”
“我随后会接上于清露,然后与商武回合。你暂时别问我们将要去哪里,将会做什么?”
“你现在当前要做的事情,是打开心结。不然会在你以后的成长中,像个不定时的雷团,随时会炸开伤及你自身。”
刑真很早就在夕若贝那里听说过关于心湖种子的事情,此时对苏先生的话深信不已。
“我该怎么去解开心湖种子呢?”
“很简单,去认识这伙山匪,了解这伙山匪。”
“可是我现在已经被发配,要去边境服役。”
“傻孩子,葛束人根本就没想给你活路,也就没有把你服役的事情通报给边境,去了也是白去。”
“可是我的确是犯错了,需要接受惩罚。”
苏先生悉心教导:”惩罚的宗旨在于知错改错,你已经知错也知道改错。再加以惩罚意义不大。“
刑真似懂非懂,迷迷糊糊点头静等下文。
苏先生看着刑真继续道:“如果你打我一拳,作为惩罚和赔偿,我在打你一拳。如此一来你又成为受害者,是不是应该还回一拳。”
刑真迷迷糊糊,隐隐觉得有些道理。同样对视着苏先生轻轻点头。
苏先生会心一笑。继续说:“这样一来冤冤相报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