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嫂子又是颜浧的胞妹,颜家的确不敢轻易动陆茂和洀洀。
颜浧疯起来,颜家也敬畏他三分。他见陆落总不说话,还以为她担心自家的性命。
“我不担心陆家,我只担心我姐姐。”陆落道。
知晓了方位,陆落和颜浧一路直接找过去,两天之后,在东北一处农庄,找到了陆芙和皇帝。
他们都换上了农家的装扮,像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老师!”看到颜浧,小皇帝有点发虚,又有点欣喜。
陆落是国师,小皇帝不吃惊颜浧能这么快找到他。
四个人对面坐下,陆落和陆芙沉默,主要是小皇帝和颜浧说话。
小皇帝告诉颜浧,为何他要选择逃走:“老师,朕从小在宫里长大,和母后相依为命。
母后去世之后,朕日夜做梦,那宫里简直有魔咒,要把朕的命夺去。江山稳固,谁做皇帝都是一样。
朕已经享受了十几年的富贵荣华,不想再勾心斗角。太医说,芙儿不能再生育,但朕还没有子嗣,他们迟早还要逼迫朕纳妃,那时候朕和芙儿,又会生变。
母后走了,朕只有芙儿。这江山是累赘,朕不想要了,朕想要个家庭!老师,您也没有家,您不懂这漂泊之感吗?”
颜浧原本很多话,突然之前都堵在喉咙里。
说起家庭,颜浧一瞬间就起了共鸣。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永远不能明白他和墨谷对家园的向往。
皇帝对家的渴求,不及颜浧的万分之一。
颜浧的心弦被触动,他这个瞬间,想起了水长宁的话。
水长宁的成全,始终萦绕着颜浧。
颜浧更可怜他弟弟。
若是他们兄弟有一个人能圆满,为何颜浧不能成全他?
水长宁就做到了。
颜浧有点失落,也有点走神。
“老师,您让朕走吧,朕再也不想做狗屁皇帝了。您快回京,及早掌控局势,别到时候朝中也没有您的立足之地。”皇帝道。
颜浧沉默一瞬,道:“那好。”
他不再说什么。
颜浧重新给皇帝安排了路线,告诉他如何逃,到了地方找什么人,怎么藏起来。
陆落就和陆芙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闲聊。
“我都不知道,宫外这个时节都开石榴花了。”陆芙感叹道,“宫里一年四季,好像都是一样。”
“快端午了嘛。”陆落道。
陆芙点点头:“在江南的时候,每年端午,我们都要去打马球。我的马球好,每次都顶替二哥上场”
说着说着,她声音哽咽了。
她问陆落:“我是不是太不懂事?”
“没有。”陆落道,“你在宫里,注定没有好结果。”
“我实在太想出来了。陛下一说跑,我就立马同意。若是我不答应,他也不会走,我太自私了。我在宫中多年,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了。”陆芙道
陆芙不能为皇帝生儿育女,她知道他们的感情没办法延续,她迟早要失去他。
她无法忍受,于是就带着他跑了。
正如小皇帝所言,自从他登基,几乎都没有办法掌控朝政,朝中有他没他,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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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