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冷笑着回道:“恐怕你是嫉妒攻心吧----先帝曾经将亲手炼就的珠贝面具赠你,当时朝臣以此为意,认为你是他最钟爱的子嗣。可你却不曾想到,他也炼了个同样的给我!对了,还有那笛音,他从小教你那般吹奏,可他也教了我!”
宝锦恍然,想起当初。皇帝吹奏地独特技法----那本该是姐独有的。却在缱绻相恋时,教会了他----而皇后那边。她想起琅缳在夜宴上刻意演奏的一曲,为了争宠,皇后连那样的秘技都教了她。
她忍不住开口,喃喃道:“这样争来争去,值得吗?“
皇后冷笑着睨她一眼,“你连这都没学会,更不配来说嘴了!”
锦渊不屑一顾她的谬论,“宝锦是父皇的爱‘女’,只是贪玩不静,才没有教她----她又不是你,得了一星半点残羹冷炙,也拿来说嘴炫耀。”
皇后面‘色’发青,笑容越发怨毒,“对你,当然是残羹冷炙,可对我来说,那是父皇唯一能给我的了!”
她越说越是声音‘激’烈,“你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身上流着最尊贵的皇家之血----可我也有同样的血脉,为何你能活得如此肆意自在,而我,却必须缩在暗处,什么也不配拥有?!”
她声音凄厉,满含着不甘和怨毒,“从小到大,我都不敢跟你争什么,这世上美好之物,仿佛都是为你准备的----可当年,当我看到那林间少年时,我却不准备再让步,就算你与他一见钟情,我也可以从你手中夺走!”
“我也爱着他!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她近乎尖声道。
下一刻,皇帝把她从地上拎起,强硬地大掌下死劲扼住她的咽喉,“你一向骗得我好苦!”
皇后任由他用力,却居然笑得越发灿烂,“你……杀了我好了,死在你手上,我永远都是你的正妻!”
皇帝被这绝望的事实镇在当场,他僵硬着,任由她从手中滑落在地。
他站起身,深深地,近乎绝望的望着锦渊,一步步走近。
一旁的宋麟及时出现,冷冷地将他挡住,“你没有资格靠近陛下分毫。”
“没有资格么……”
皇帝双眼幽沉似海,只那瞳仁深处,却亮的出奇,他喃喃道,随即仰天大笑,乾指怒骂道:“苍天,你对我何其不公!”
“苍天不公?!”
锦渊终于开口了,冷然近乎讥讽----
“与其去怪那虚无缥缈的天,吾之仇恨,却该系于何人之身?!”
她声音黯然,却带着尘埃落定后的咬牙决绝,“你与宝锦在山中互诉衷肠那一夜,我才知道了真相,我当时的心痛,比你现在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