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无珠……罢了!!”
她地声音凄厉,带着微妙而违和的熟悉感。皇帝越听越觉得莫名熟悉,禁不住大声喊道:“你……你究竟是谁?”
锦渊低声而笑,大笑之间,满殿里都感受到她的决绝悲愤-
“我是谁……你忘记初见时,你那笨头笨脑的一句了吗---我并非故意小姐出浴……!”
皇帝全身都为之一震,他的瞳孔缩为一点。全身血脉都涌到头上。“不可能的……这难道……”
锦渊苦涩一笑,轻叹道:“你到现在都没发觉吗?多年前。与你相遇邂逅,‘私’定终身,到最后誓言与共的,根本不是你身边这个虚荣浅薄的‘女’人,而是我啊……”
这一句石破天惊,将殿中所有人都惊得呆若木‘鸡’。
此时殿中静得连针落地都清晰可见,所有人只见那传奇般的‘女’子立在‘门’前,旭日从她头上冉冉升起,宛如神祗。
“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先说说我的父皇吧……”
幽幽低哑地声音缓缓而起。
“我的父皇善于诗词、手工雕艺、甚至是炼丹修行,他多才多艺,只是偏不适合当皇帝。在他在位二十余年中,天下由世族兼并的势头越发严重,贵者富可敌国,贫者无立锥之地,到我即位时,我发现各地军备糜烂,世族已近割据,而朝外义军并起,四面冒烟。”
“这样一个烂摊子,我即使要从头收拾,也要‘花’上多年,更何况,许多世族乃是皇家亲贵,从人伦宗法上,根本无法剪除干净。”
她轻声叹道:“我当时年少气盛,决定去民间亲眼看看所谓的义军。”
皇帝悚然一惊,“就是那时候与我巧遇……?”
锦渊微微颔首,继续道:“当时我与你相见投契,多番‘交’谈后,竟也与你难舍难分。”
她谈及男‘女’之‘私’,也坦‘荡’襟怀,毫无避讳。
“回朝后,我多番苦思,终于做了一个近乎疯狂荒谬地决定。”
“俗话说,不破不立,元氏到这代已无男丁,其实已形同绝嗣,既然如此,何不让它结束后,开启新朝?!”
满殿人听得目眩神‘迷’,再不能用言语表达。
“我想要一个新朝,我与你共同执掌的新朝,没有腐朽的旧负累,也不必因各种亲族羁绊掣肘,对世族手软放纵----新朝一旦成立,那便是我理想中的盛世天下……也是,你我琴瑟和谐的见证。”
她的声音平静,那内容却是豪情与缱绻共存,让人回肠‘荡’气,却又悠然神往----在场众人看着眼前这截然相反的一幕,只觉得因果之间,简直荒谬可怖!
“于是,我隐瞒身份,假托是方家小姐,与你继续‘交’往,那些所谓方家资助的物件,通通都是从我地内库中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