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一声,莲步袅娜,竟是寸步不让,当‘门’而立----
“臣妾若是不严刑拷问,怎么能问得出逆党行踪----又怎来这一连串逆党的脑袋呢?!”
她目光流转,望了那些堆成小山的头颅一眼,随即眼中更亮,“若是依着万岁,把她好吃好喝在狱中供着,还会有这么些不死心的来救人吗?!”
皇帝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推开,沉声喝道:“朕说过不想见你----一场夫妻,你非要走到山穷水尽不可吗?!”
“那就山穷水尽好了!!”
皇后的清斥声却随即响起,她面目几近扭曲,一掌将侧旁的大瓷瓶扫过,那一人高的瓷瓶顿时当啷落地,顿皇帝及时一闪,却仍被碎片溅了一头一脑,连耳边也刮出血迹来,惟独怀中宝锦,被他护得滴水不漏。
他见这里不是事,连忙把宝锦‘交’给一旁地张巡,“中庭有太医正候着,先救人要紧。”
皇后伸手去拦,皇帝劈面将她的袖口拎住,一手掼到地上,怒喝道:“你究竟要怎样?”
皇后落地倒下,眼中笑得疯狂,她一手取过地上瓷片,一手扯住皇帝的手不放。
这样温暖而干燥的大掌……
她紧紧扯住不放,幽幽地声音在殿中响起,“我宁可山穷水尽……也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她仿佛陷入了梦呓,重复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那两姐妹拥有的已经太多,凭什么来跟我争?!”
她眼中光芒一亮,仿佛惊跳起来,半跪着起身,却是凑近皇帝膝下,低低呻‘吟’道:“夫君……”
“什么?”
皇帝愕然一扶,下一瞬,却只觉得袍服下摆上一片濡湿,竟是皇后伏在其上痛哭。
“不要离开我……”
她呜咽道,声音不似初见时的清朗飒透,双手却却似污泥地纠缠,越陷越深,。
这就是我当初刻骨铭心爱上地‘女’子?!
皇帝心中几近荒谬地不可思议,他想起中庭的宝锦,正要脱身离去,皇后却死缠不放,力气居然异乎寻常的大,两人在瓷片地里纠缠不休,皇后居然拿了一旁地簪子要刺,‘门’口的‘侍’从正不不知如何是好,见她取出凶器,也不知要杀人还是毁己,连忙一涌而上,殿中‘乱’作一团,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皇帝一跺脚,将皇后甩给面如土‘色’的‘侍’‘女’们,往中庭就走。
“万岁……!!”
郭巡瘫软不远处的‘花’丛,只有口中能言----殿中一片大‘乱’,竟是无人顾及这暗处的动静。
“宝……宝锦帝姬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