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当真的,将面前酒水一饮而尽。
此处是蜀地最具特‘色’的制酒庄子,他两人正在这里畅饮谈天。
李桓扶了扶半歪的王冠,斜眼瞪了他一回,“你身为大帅,深谙兵事,又怎会看不出其中奥妙?!皇帝他想趁我羽翼未丰,先把蜀地平定,完全收入掌中,这才会考虑除掉你----我这兔子一天不死,你这猎狗就还能活着。”
云时被他笑谑,也不甘示弱,正要反‘唇’相讥,却见‘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人,见过李桓后,喘息道:“君上,府上有神秘人用箭传书!”
他递过一封信笺,外皮微黄破损,看样子是在长途跋涉中被磨成这般的,李桓正要接过,那人连忙补充道:“这是给云时大人的。”
这也是奇了!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刻便反应过来,不约而同道:“京城出事了!”
云时接过信,三两下拆开后,顿时面‘色’苍白,瘫软在座,李桓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潦草就了几个字,鲜红刺目,大概是用血写成的----
“宝锦,生死一线,速回。”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焦虑和担忧。
“你怎么说?”
李桓问道。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要赶紧回京城。”
云时拽过酒壶,也不用杯,一口灌下,随即起身就要走。
“等一等。”
李桓在他身后道。
“我跟你一起去。”
云时闻言,沉声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我都是个王,我金贵你也便宜不了。”
李桓好似漫不在意的嬉笑道,随即却正容道:“京城一定满布陷阱,等着人入套,你现在去几乎是送死---我在京城也有些秘密人手,能使得上力。”
说完就要追上去。
云时脚步不停,李桓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掠过,腰间的‘玉’佩就不翼而飞了。
“我拿了你的信物,大概也能指挥得了他们了。”
李桓正要再说,只听云时道:“你留在这里,蓄积力量随时起兵,更能策应我们。”
说完,他已经到了‘门’外,只听一阵马嘶,随即就消失在官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