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雷霆之怒,季馨丝毫不曾畏惧,直视宝锦道,目光清冽平和,道:“只希望殿下您能平心静气,世子那边也能给您不少助力,这么些时候也忍下来了,何必要急于求成?”
宝锦不语,目光跟她对峙许久,这才微微一笑,眉眼中那道冷意却丝毫不退,“缓些也未尝不可……”
季馨心中大定,她之所以不顾一切的起用辰楼在蜀地的暗子,就是为了阻止宝锦和云时的急动,她心中暗忖道:只要再等些时日,一旦主上清醒过来,任凭什么样的‘阴’谋诡局,也不在话下了……
宝锦轻轻一叹,黑嗔嗔眼眸望定了她,轻描淡写道:“可是你这般故作神秘,不肯以真身份示人,我却要怎么信你?”
季馨见她戒心如此之足,暗叹一声,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她见宝锦面上仍是不肯放松,咬了咬牙,终于道:“我不过是一介奴婢……”
“这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且换个新鲜的说辞吧。”
宝锦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
季馨的声音沉静如昔,在皎洁月华中缓缓浸润,却如重雷一般捶在宝锦心头----
“而我的主子,就是您的亲姐姐,://”
什么?!
宝锦的手一颤,茶水也泼了半盏,她浑然不觉,几乎跳了起来,抓住季馨的衣袖,急声道:“你是我姐姐的……”
她随即断然摇头,“可我在宫中却从没见过你。”
季馨淡然一笑,不着痕迹的把衣料从她的手中扯下,“我奉陛下之命,一直负责辰楼在北疆的事务。”
辰楼……?!
宝锦眼眸幽闪,随即明悟道:“原来姐姐果真能‘操’控辰楼上下!”
她咀嚼着话中之意,“北疆……你在那里潜伏了多久?”
“六年……我一直在‘玉’染公主身边。”
宝锦抬眼,目光更见冷冽,“我知道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身份,可你居然眼睁睁看着‘玉’染死去?!”
她声音中带着烈烈怨怼之意,眼中冰焰升起,‘射’向这沉静如水的‘女’子。
季馨也不躲闪,凝视着她,‘唇’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