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是庸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他摇摇头,却是兴致转高,笑道:“这个渔翁,朕算是当定了。”
他又望了一眼这刺目的血书,沉声道:“但愿这位世子能支撑一些时日,不要因什么莫名的原因而庾毙狱中。”
李桓面带苦笑,看着手上的伤痕。
这是被他父亲生生用茶杯砸出来的,原本纤长优雅的手上,如今却有了个新月形的狰狞伤口,狱中条件简陋,又没有得到包扎,天日炎热之下,居然化起了脓,瞧着甚是狰狞。
这一阵,虽然他与家人的争斗仍在继续,明面上尚在各自忍耐,却不料好断断人在家中坐,一朝却祸从天降。
听人传言,自家继母和弟妹们都在饮了参茶后吐血,后来被验出锅里放了砒霜,父王大怒之下,居然不由分说地将自己下狱,并扬言要废黜世子的名位。
李桓靠在‘潮’湿的石壁上,想起自己上一次在京城的遇险,不由轻蔑的冷笑道:“大约亏心事做多了,以为别人也跟他们一般,喜欢这种下三滥的活计。”
黑暗中,他沉思片刻,有些迟疑地忖道:难道是苦‘肉’计?
随即,他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继母和弟妹们都是养尊处优之人,要让他们‘逼’真的喝下砒霜,恐怕有些难度。
“那么,究竟是谁,导演了这出戏呢?”
他脑海里蓦然浮现了一个念头----若说出了这事,谁最占便宜,就要数……!
“难道是皇帝故意挑起我家中变‘乱’?!”
他为这个恐怖的想法而砰然心惊----若真是他,自己写血书向他求援,岂不是引狼入室?!
他正在惊疑不定,只听黑狱入口一阵喧哗,有人旋风似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道:“世子,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