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却见云时虽身着便服,却是气宇轩昂,非同一般,也收敛了狂态,报了一个姓名。
云时想了一想,道:“好似有个印象,却也不认得----你刚才说他平白无故没了,是怎么回事?”
他执掌军职,对抚恤最是重视----早先从龙旧人,虽然死者众多,却也料理得妥当,从不让家属捱苦,所以听见这一句,不禁‘插’嘴问了。
那年轻人神‘色’一紧,快速打量了四周,见那老兵油子先被拉去行刑,近处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好象是在万岁近卫中伺候,那时候正逢万岁娶亲,人人忙‘乱’,他却不在本营,好似被外派做什么秘密勾当……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
云时听见这“娶亲”二字,全身都打了个‘激’灵,双目立刻炯炯,“你们就没去问过吗?”
那人好似很委屈,“怎么没去问?上面只说是因公殉身了,发了些抚恤烧埋银两也就罢了,也没提什么功绩,我在军中却再也没人照应,‘混’到今天还是这个熊样……”
他继续絮叨,云时却好似没有听见,他所有的心神,都被这蹊跷地案件所吸引住了,时间上的巧合,在他心头闪出一道明亮地火‘花’----
当时,会有什么秘密任务呢难道是……
他几乎浑身发颤,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隐秘而可怕的念头,转身匆匆而去。
在他身后,那年轻人舒了一口气,任由行刑人将自己拉平,感受着军棍的痛楚,却以常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喃道:“听人吩咐,编个故事给陌生人听,就有这些银两,实在太划算了----”
他的得意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剧烈地疼痛从他背脊上传来,他不敢置信的,费力抬头,只看见行刑人的军棍在头顶挥出一片血雾。
“你说什么?人已经死了?!”
云时的声音略微提高,前来回禀的一位管带满面赔笑,道是这‘侍’卫位份最低,平日里也好逸恶劳,这次受了军棍,熬不住死了,也算是常情。
云时‘唇’边掠过一道幽幽冷笑----早不死,晚不死,在和自己说过话后,却突然暴毙,这也算是常情?!
杀人灭口四字,从他心头无比确定的划过,一团怒火比岩浆还要炽热,哽咽在咽喉处,却化为一句毫无温度的话----
“罢了,我也就顺便问一声……”
他的手指,因用力而‘露’出青筋。
“果然是你……是你!”
迸发的愤怒,却在下一刻转为惊怖----若真是皇帝杀人灭口,他知道自己曾跟这‘侍’卫说过话,岂不是对自己更加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