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怒着说道:“此事跟宝锦殿下脱不开干系!”
季馨一楞,却是如坠云雾,正又急道:“可是今日之事非同一般,宝锦殿下好似也受了绝大的惊吓……”
她将今日所见说了一遍,却见宋麟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咬牙冷笑道:“又是在蛇蝎毒‘妇’在设局!你家宝锦殿下是入了套,被骗得神魂颠倒了!”
他见季馨大急,挥手叹道:“此事颇为棘手,你也不用再劝……即使我愿用尽手上所有的筹码,也不能解这死局----事过多年,真相已经被彻底抹杀,主上又不愿多说,我们自己也是个懵懂,又凭什么去说服宝锦帝姬?”
他回望了一眼季馨,带着嘲讽笑道:“况且她对你的身份也颇多猜忌,根本不会听信你的说法。”
季馨一时语塞,只听宋麒低声叹道:“你若实在担心,就多注意她那边的动向吧----对方如此设计,横竖是想促使她与另一边斗个你死我活,只要看最后谁能最后得益,谁便是这幕后黑手----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他声音‘阴’沉莫测,想起昏‘迷’‘床’榻,生命垂危的那人,越发显得不耐烦。
“宝锦殿下的资质,即使再努力,也还是无法跟……相比啊!”
那个名讳隐藏在口中,低沉而模糊,却分明带上了几分灼热刻骨的相思,那般的担忧,与无望。
季馨说不过他,只得低下头沉‘吟’不语,心中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得宝锦周全,不然……一旦“那边”醒来,自己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她?!静,她井井有条地处置了一应内务,在灯下便展开信笺,写起了信,封好之后,正要唤沈浩的人连夜送出城去,却见季馨微微迈步,略一沉‘吟’,开口道:“您这是送给蜀地和水师两边的密信?”
宝锦颇为诧异,季馨虽然有些蹊跷,平素却只有默默配合自己的行为,从没有多言过问的,这次竟是怎么了?
她还未曾回答,却听季馨又道:“我虽不知殿下究竟准备怎么做,想劝您一句,请不要轻举妄动……”
这话虽然说得绵软,却带着告诫说教的意味,宝锦眼光一暗,“你好似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