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宿在徐婴华院中,一时之间,竟是连皇后的面也不照。
此时朝中无论哪派,都知道中宫失宠,帝后反目之事已成定局。
在众人地议论声中,皇后紧闭宫‘门’,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此时宝锦的新居宽敞明亮,季馨服‘侍’她卸妆后,换了睡袍,看了一眼漆黑地正殿,撇嘴道:“皇上又去锦粹宫了……您也是的,何必把他往那两个‘女’人那里推?!”
宝锦微微一笑,“她们两人得宠,既踩了皇后的颜面,从此宫中都知道她已失势,又将我的危险分担了大半----她目前已是穷途末路,也不知会做出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来。”
她想起当初仁姑姑所说,姐姐最后死于皇后地宫中,满车都鲜血淋漓,心中浮上复仇的快意。
望了眼远处的飞檐凤阙,她心中快意慢慢不再沸腾,只是沉‘吟’道:“奇怪……皇后并非那等坐以待毙之人,她深居简出,究竟是在谋图什么,连‘奶’娘都探查不到。”
“且让那些人先得意一段日子吧……”
皇后倚在榻上,看着何远秘密报来的前廷和后宫异动,尖细的指尖将几段掐出了印痕来,“这几个人要特别注意。”
她微微启‘唇’,朱红的光泽显得诡谲可怖,“特别是那丫头,仗着在皇帝身边,竟敢在其中捣鬼,瞧着野心不小哪!”
琳儿恭敬道:“娘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让那些眼线盯紧。”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听宫‘门’一阵急擂,宫人慌忙打开时,却见何远去而复返,正气喘吁吁。
“你又回来做什么?”
皇后疑‘惑’问道。
何远喘息着,左右扫视一下,随即亲手将‘门’关上,跪到皇后脚下,几乎贴着她的耳朵道:“娘娘,您身边有‘奸’细!”
“你说什么?!”
皇后勃然‘色’变。
何远凑得更近,几乎不顾礼法,呻‘吟’着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是那任姑姑……我的手下看到她半夜溜到乾清宫侧殿去。”
“你是说……她跟‘玉’染那妮子有勾结?”
皇后地黛眉几乎凝住,“这不可能,她是我方家家生子的老人,当年随昭熙皇后入宫,我瞧她略懂保胎促孕,这才留在了身边……”
她的话蓦然停住,自己也发现了其中地玄机----
“昭熙皇后……她是景渊帝的母亲……”
说到此处,她声音发颤,面‘色’苍白‘欲’死,但随即,她脑海里灵光一现----
“对了,昭熙皇后也是宝锦帝姬地母亲……”
电光火石地,她想起死去的陈谨身上,那湿淋淋,几乎消褪地朱红印章:宝锦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