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睡袍,这才想起昨晚上似是看到了他的身影,抱着自己,逼自己吃药喝水。
呀夏海蓉一个箭步冲出了卧室,循着饭菜香找到了正在厨房里做饭的霍臣。
“醒了?感觉怎么样?”霍臣听到声响,回头看到呆愣的夏海蓉,好笑地放下手里刚尝了味的汤勺,来到她跟前。偷了吻,“怎么了?”
“你……你怎么会来?”她其实想问的是,他怎没在家里陪陆瑶瑶。毕竟,昨天刚见了家长不是吗?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会病成什么样。”他蹙蹙眉,“怎么这没小心,发烧了都不知道?”
“不劳阁下关心。”越过霍臣,走进厨房倒了杯凉开水,欲要灌下喉。
“烧刚退,别喝凉的,我给你加点热水。”霍臣抽出她手里的马克杯,开启热水壶的出水口,加了一点热水,才递给她。
“谢谢。”她呐呐地道谢,接过杯子。
“再去躺会吧,鸡汤好了叫你。”霍臣执意带着她回到卧室,扶她躺好,掖好被子。
“别再对我这么好。”她低低地叹道:“你要关心的,只是瑶瑶。”
“女人,你现在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吃醋吗?”。霍臣低低笑着坐在她沿,抚过她白皙柔嫩的脸颊。
夏海蓉撇开眼,“这是事实。”
“事实是,是我在吃醋。”霍臣耸了耸肩,状似玩笑地承认自己的酸意:“你与韩卫丰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午餐,我吃醋。”
夏海蓉愣在当场:“他带了出版社的好讯来,不该请他吃顿饭吗?”。
“你只能是我的。”他不悦地攥紧她搁在被子外的手。
“那你呢?”她低垂眼睑,淡淡地反问,“是否男人就可以莺莺燕燕,而女人就该安分守己?连请客都不允许?”
“我没有莺莺燕燕。”霍臣无辜地喊冤,“昨日……那是……”
“是带着她见家长嘛。我知道,你们俩用不着时时提醒我。”夏海蓉使劲挣脱了手。别开脸不想再看他。
“该死的”霍臣懊恼地捶了捶,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海容,别拿我的过失故意刺激我。我承认,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因那个女人该死的缠功,就点了头带她去了喜宴。”
霍臣不容她躲避地说道。
“是,那你就继续因她的缠功娶了她嘛。”夏海蓉气呼呼地挥开他的手。
“该死的,你就不能别这么无理嘛。”霍臣攫住她的双唇,也不管她手脚并用地推搡自己,硬是将她吻得晕头转向。
好半晌,霍臣才放开她,若不是顾虑到她才退烧,身子还乏力,早就压上她做进一步的肢体交流了。凑到她唇边啄了啄,拉她起身,“起来喝汤。喝完跟我回家。”
“回家?”她不解。
“是呀,回家见家长呀。”他皮皮一笑:“还是你觉得不见家长直接去登记结婚就好?”
“霍臣”她羞恼地捶了捶他的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三十了,你也二十六了,咱们确实该谈婚论嫁了。”特别是昨日看到开心的像偷了腥似的霍熠,想要有个小家的也越来越重。
“可是……”他们不是还在吵架吗?怎么感觉一夕之间,浑然没有了之前的幽怨,竟然要论及婚嫁了?哦,老天,她接受不了这么忽高忽低如坐过山车似的感觉。
“没有可是。反正你家里只有奶奶了,过两天接她过来,暂时住到远逸庄与我外婆他们做个伴。等结了婚,再随她自己意愿,想继续住到远逸庄也行,想搬来与我们一起住也行。不过,我认为她不会想搬离远逸庄的。”霍臣低笑着猜测。
“那怎么合适?”夏海蓉低呼。哪有女方家的奶奶住到男方外婆家去的嘛。他这是什么论调
“怎没行?”霍臣挑挑眉,心底则为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而雀跃。很好,已经愿意与他讨论她奶奶住到哪里的问题了。是否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求婚工作会很顺利?
…………
“爸妈太过分了哪有刚参加完儿子们的婚礼就落跑的无影无踪的?”霍熠看完席以筝与霍俊留在书房里的便条,气得咬牙切齿。
“该郁闷的是我,是我的婚礼。距离你俩的大婚已经半年多了。”霍臣也是一副吃人的表情。
“唉”席心悠无语地托着腮帮子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距离上次失踪刚刚好又是一年。自她有印象起,她那对俊美的父母就三不五时地搞失踪,等他们回来追问,回答他们的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答案:“约会。促进夫妻感情。”
吼都已经那么好的感情了,还用得着一年失踪个三五十天来刺激大家嘛而且是一点信息都联络不上的那种。
“海容,走,咱们还要赶飞机。喂,霍熠,别忘了每天去霍氏转转。至少在我回来之前别搞到它破产。”霍臣睥了霍熠一眼,拉起新婚妻子,往楼下走去。
“老大哪有度蜜月还真的耗上一个月的?想我与悠悠才玩了半个月。”霍熠不满的跳脚抗议。
“那是你害悠悠怀孕了。”霍臣朝席心悠高高鼓起的小腹投来似笑非笑的一瞥。
好嘛,原谅他某次的心血来潮没用套套,结果导致刚迈入二十芳龄的老婆中了大奖,据上周的彩超检查,还是一对异卵龙凤胎呢。
“老婆……你看大哥欺负我。”霍熠见斗不过霍臣,只好佯装可怜兮兮地转向一旁惬意地摇着双腿似是他的席心悠。
“活该。”席心悠凉凉地丢下一句。还好意思说呢,害得她才刚进研究院不到一年就要接二连三地请婚嫁、孕检假、产假、哺乳假……没完没了的请假,害得她都抬不起头了啦。
“老婆——”
…………
“这样好吗?毕竟悠悠还有身孕,霍熠不会太忙吧?”夏海蓉担心地问霍臣。“要不咱们就近旅游吧。别去欧洲度假了。”虽然她很向往霍家在地中海那一座城堡式大别墅,相信可以为她的增添不少灵感。
“不用担心,悠悠有外婆和舅妈照顾,哪里轮得到霍熠操心。”霍臣驾着车驶出“筝园”,一路往自己的新家疾驰而去。拿了行李去赶下午四点的飞机。
新家也在“梨洲小筑”,离霍熠的小家只有八分钟脚程的三号公馆——“海园”。夹在一号与三号中间的二号公馆,其实是留给父母的。不过,他们依然喜欢住在“筝园”,因为那里离远逸庄近。
整个“梨洲小筑”一共三十三幢公馆式别墅,三十三户人家,其中景观最好地理位置最便利的一到十号,是霍臣预留给自家亲友的。
如今,只有霍熠与自己搬了进来使用。不过,大舅家的席澈也快了。至于其他亲友,他相信,随着他们下一代的出生,他们都会迫不及待地搬进来时不时小住一阵的。
…………
“呼”席以筝舒爽地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望着眼前那一座座云烟缭绕的群山,以及近处那个大大的淡水湖,忍不住弯弯唇角。
“起了也不叫我。”身后揽上来的霍俊,低低地似是抱怨。
“都多大了,还爱黏人。”席以筝痒地笑出了泪花。
“再老也是你的老公。”霍俊展露笑颜,“什么时候启程?”
他指的是通过后山的时空接口,前往另一个时空——魔武星,看自家那对可爱的麒麟宝贝。好吧,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如今才二岁。魔武星上的成长是多么的缓慢。他们这里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那里却还只是悠悠地划过两年。
虽然已经年逾五十的他,在席以筝的悉心调养下,看上去压根还没有四十的模样。一如已经四十出头的她,甚至和三十出头的未婚女性没有两样。岁月在他们身上几乎没有印下多少刻痕。
“吃了早餐再去吧。”席以筝挽过霍俊的手臂,拉他往楼下的餐厅走去。
“老公,你猜现在阿臣阿熠与悠悠有没有偷偷骂我们哪?”席以筝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们这对无良父母啊,自从发现了玄镯里那个可以一年开启一次的时空接口,就没有落下过一次。
“不会。他们会光明正大地咒骂我们。”霍俊含笑答道。二十年相处,他怎么会搞错那对儿子的性子。绝对不是在外人眼里那般沉稳内敛。事实上,霍臣霍熠与自己一样,活脱脱的表里不一。
“呵呵……不过,这次回去,该好好为悠悠备产了。总不能真的成了她口里没良心的爸妈吧?”席以筝俏皮地吐了吐舌,给两人各盛了一碗已经熬了一晚上的八宝粥,又端上微波好的一笼蒸饺,“开饭咯。吃完去看麒麟宝贝去了。”
“好。”霍俊笑盈盈地倾身上前偷了香,才坐下来惬意地用餐。
他们的双城,哦,不,双空旅行,又将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