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凤笛奇情
“该死的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嘛”
席以笛低声咒骂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对象正是靠坐在椅背上,伸着左手手腕,接受私人医生消毒、上药、包扎的赫连凤。
“你可以滚回北京去。眼不见为净。没人央你留下来。”赫连凤淡淡地回了一句。眼神依然注视着私人医生手上的动作。
“该死的。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席以笛抓了抓头皮,眼神懊恼。实在搞不懂这个小女人。
说两人不对盘吧,天知道私底下腻在一起整整两年,都没有任何想要分开的打算。
然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向她屡次求婚,却遭到她直言拒绝。
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不好?论长相,高大俊朗,论才华,一流大学挑剔专业优秀毕业,论家世,好吧,他承认,席家没有她赫连家族的底蕴深厚,但也算不上差吧。更何况,他确信她不是那种挑剔男方家世背景的女人。否则,她不会与自己稳定地交往两年,且从不拒绝自己时不时的求欢。既然两人关系都稳定至夫妻这般无差了,却为何独独不愿意嫁给自己?
“凤——”席以笛无奈地拉住她没有受伤的右手,“下次不许独自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宴席。”他蹲下身子与她齐平,盯着她低敛的眼眸,沉声说道:“就算我不在,还有阿乐、阿滨,他们既是你的影子,就该时刻伴在你左右,如今见你这般,他们心里很不好受,已经去刑堂领罚了。”
“我……”赫连凤眼眸闪了闪,似是有些愧疚,低低解释:“四方来帖子,指名让我一个人去。”
四方即缅甸黑社会里的第一大帮。
前阵子,有三个小混混在地下赌城消费,输了钱不肯付账,被赌城外刑堂砍了左手,以示警告。
不想,那三人是四方下属新收的小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遂来了请帖,指名赫连凤一人前去四方的地盘参加所谓的煮酒宴,两分恩怨即一笔勾销。
赫连凤甩了两个影卫,只身前往四方大本营赴约。做好了煮酒宴即鸿门宴的心里准备,却还是中了招。左手手腕受了伤。
席以笛闻讯心疼得要死,丢下“席曜保全”的年终大会,当即从北京赶来。
“总之,你要替我着想,替阿乐阿滨着想。再有下次,我会与他们俩一同去内刑堂受罚。”席以笛抛下情感威胁,希望这个小女人别再动不动考验他的心脏。
“你又不是赌城的人。”赫连凤闻言,讶然抬头与他对视。
这个男人,从两年前的第一次见面时,就盯住了她。
说她寂寞也好,孤单也罢,总之,一年半前的圣诞,她半推半就地借着酒后乱性的最好理由,与他发生了肉体关系。
随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她是他的恋人,倒不如说是他的私人物品。
是的,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他闲暇寂寞时聊以慰藉的私人物品。
不然,他怎么只是单方面地前来缅甸,向她求欢。哦,还有口头上不止一次的求婚。却不曾出言邀请她前往北京,见他的家人、朋友。
自小不曾感受过父母之爱的赫连凤,对于家庭一词,有种近乎迫切的企盼。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席以笛冷着脸,挥挥手,示意医生离场。
硕大的赌城内阁办公室,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是我的,你的安危更是我的责任。”席以笛端来一把单人沙发,搁在她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与她的膝盖相抵。虽然他很想彼此相拥着狠狠吻醒她,却知道目前不是温存的时候。
“我是你的?人?情人?情妇?还是都不是、纯粹属于肉体上的安慰?”赫连凤冷笑着低语。既然他打算好好谈明白,那就配合他。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席以笛顿时青了脸,咬牙切齿地问道。怒意在他眼里四窜。
该死的她究竟在想东西情人?情妇?甚至都不是,只是露水姻缘?
很好她把他当成人了?把他数次求婚当做耳边风吗?还是,她就是这样看待他的?只是她的情人?情夫?以及都不是的肉体安慰?
“不是我这么看,是你一直就是这样的态度不是吗?”无错不跳字。赫连凤因失血而没有血色的小脸,在他的指责下更显得苍白羸弱。
“我?时候?若是没有记错,我上个月回来还向你求过婚。”席以笛极力压抑住心头的疼惜,刻意忽略她难看的脸色,佯装冷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