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回去报信说少爷被留客不回来吃晚饭,他走后没多久,小姨娘禁闭时间结束,从自己院里过来找向斐,正好听到全叔吩咐下人的话,想到新仇旧恨立时又点爆了她心中的火‘药’桶,越想越不甘心,摔碎了一只茶杯,拿着破瓷片作势要自残,威胁下人把向斐叫回来。
小厮们将小姨娘围在客厅里,对方右手拿着破瓷片压在左手手腕上,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到底是半个主子,要是在抢夺中‘弄’伤点皮‘毛’大家都没法‘交’差,但在这僵持中也无人去通知向斐此事。
“去叫向斐回来!我讨厌那个‘女’人!叫他回来!快点!”
“小姨‘奶’‘奶’,还请您冷静些,不要闹出事端,您也知道少爷已经烦透了您三天两头的吵闹不休。”向斐不在,全叔就是最高领导。
“我不管!我是他娶进‘门’的‘女’人,我有身份的,凭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心记挂外面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快叫他回来,不然我就划下去了!”小姨娘面目狰拧地怒吼。
“小姨‘奶’‘奶’,少爷喜欢何姑娘这事向家上下都知道,老爷太太都首肯默许了,少爷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让何姑娘住到自己隔壁,您要是坏了他的好事,对您可没什么好处。”
“不行,我不答应,我绝不答应!就是她害了我,是她害我,我恨她!她要进‘门’我就自杀!”
“姨‘奶’‘奶’,官府已经查明证实,何姑娘在这件事上完全无辜,她没有告您诬陷就是放您一马,您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经,其他的都跟您无关,少爷娶妻这件事上您没有发言权,至于少‘奶’‘奶’进‘门’后会不会容您还得看她高兴,如果您想继续留在少爷身边,老仆劝您还是乖一些的好。”
“就是她害我做不成正妻,她还想进‘门’?我绝不如她的意,想都别想!”
“您只是位姨娘,请不要做逾矩的事,您就是割烂自己的手腕也改变不了少爷想娶何姑娘的决心,向家上下早已做好迎接新少‘奶’‘奶’的准备,请姨‘奶’‘奶’自重。”全叔不愿再多费‘唇’舌,示意小厮们,“别伤着姨‘奶’‘奶’。”
小厮们一拥而上,在小姨娘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了她的胳臂,掰开她的手,迅疾地抢下了她手中的破瓷片,毫无未伤地转‘交’给丫头们。
“送姨‘奶’‘奶’回房休息,等少爷回来再处罢。”
膀大腰圆的丫头们左右挟持着小姨娘离开客厅送去她所住的院子,走出了向斐所住的正院,小姨娘尖锐凄厉的哭诉咒骂声仍能听到。
幸好这难听的尖叫声被数道院墙所挡,没有传到香茹耳里,此时香茹正情绪高涨地与向斐探讨来年开新店的事,向斐照老习惯以房产入股,不过这次他就不占那么多股份,主动提出只占两成足矣。
“两成股份差不多也就是一年租金,这条巷子的所有‘门’面房都是我的,不等你这间铺子的租金买口粮,你要是乐意,等过几年赚够了钱把铺子买下来都随你。”
想到未来的好日子,香茹‘露’出向往的神情,“将来我要我所开的铺子都属于我的名下。”
“有志气,要好铺子我帮你找。”
“还是算了吧,我宁可找庄宅牙行,你帮我太多,我感‘激’不尽,不好意思再欠你人情。”
“你这样说可太见外了,我们这一年来不是合作得‘挺’愉快么?”
“合作是‘挺’愉快,但我觉得太依赖你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事都一个想到你让我觉得不安,你对我的重要‘性’超过了我师傅,我觉得不太妥当。”
向斐简直哭笑不得,不知是该雀跃还是沮丧,“哪里不妥当?”
“我觉得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安全,广开财路才有利于生意兴隆,当一‘门’买卖垮掉的时候还有其他的生意垫补,就像你在多处都有股份一样。”
“说得不错,所谓财源广进,赚钱的‘门’路多才会财源滚滚,一家亏了还有其他几家赚呢,赚钱是这个道理。但是嘛……”向斐‘欲’言又止,瞄着香茹。
“嗯?”香茹没好气地看着向斐。
“我的那些生意伙伴都是有家有口的传统商人,我之所以跟你做生意是因为我们那一大圈的关系,所以我不介意你是个单身未婚的姑娘。但别的商人不行,他们凭什么跟你做生意?他们认为‘女’人还是呆在家里的好,又不是寡‘妇’,何需出来抛头‘露’面赚钱糊口,赚钱是爷们的事。”
“这么说我若是想跨行当做生意,这事还成不了?我再怎么单打独斗也要和行当里的男人们打‘交’道,他们要是不搭理我,我就一点事都干不成了。”
“你这不是‘挺’清楚的么。爷们谈生意喜欢去什么地方你也知道,要是他们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