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沸扬扬,连邵太医和向都写了信来询问情况,香茹一直想等来的正主儿却没有一点动静,反倒是郭进突然在午间营业的高峰时段来到店里。
他还是吊着膀子,在所有客人们的注视下,神神秘秘地叫了香茹到柜台后头说话,两人肩并肩地站着,跟面壁似的全部面墙,看客们好奇到百抓挠心,愣是看不到一点他两人说的什么。
郭进是来告诉香茹,案子正在官府的主持下打算以‘私’了的方式了结,行凶主使者的家里愿意赔香茹一笔钱让她放弃关于诬陷的控告。
香茹只是表示了几下疑问就仿佛被郭进说服一般,点头答应了这笔‘交’易,郭进于是带着香茹的答复匆匆离去。
刚刚回避走开的掌柜回到柜台,没说话,只拿眼神询问,香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三言两语就把这个‘交’易的事给说给掌柜的听了,可怜巴巴地自我安慰说是看在向斐的面子上,两人到底是合伙人,犯不着为这种小案子作下隔阂,反正打一场官司总要耽误几天时间,直接拿钱也算省事。
掌柜的安慰几句,见暂时无人要开补方,好言劝了香茹回后头休息,然后掌柜的转身就发挥出八卦中转站的功能,将这刚出炉的新鲜消息传给每个客人。
得知案子以这种方式结束,客人们都表示毫不意外,在他们看来理应就是如此,合情合理。既然案子已到收尾阶段,客人们讨论的兴趣直线下降,有人开始谈起别的新闻故事,向斐这起案子造成的关注正在开始消退。
翌日清早,二妮和大虎上街买菜,带回了香茹定制的整套蛋糕工具,早饭后香茹在厨房烘焙蛋糕打发‘奶’油准备练手时,桂‘花’来报,金楼的掌柜送首饰来了。
香茹把‘奶’油盆‘交’给三妮继续打发,她匆匆赶去书房会客。
金楼掌柜带来一个多层的带锁的大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每件首饰都用红丝绒布单独包裹着,丫头们把香茹的书案全部清空,把首饰一件件摊放着摆在桌上,洁白莹润的珍珠和做工考究的鎏金饰品搭配在一起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显得那么的大气富丽,人心底的贪‘欲’。
香茹一件件点算清楚,验过首饰上镶嵌的每一颗珍珠和首饰的工艺,看有没有扎眼的瑕疵。
大大小小几十件首饰全部验过后,香茹满意地付清尾款,金搂掌柜把这首饰匣子留给香茹,怀揣银票告辞离去。
香茹把首饰悉数全放回首饰匣里挂好锁,让桂‘花’拿到楼上放好,她又杀回厨房继续做蛋糕。香茹从来没做过‘奶’油蛋糕,往蛋糕胚上抹‘奶’油这看似简单的工序真正‘操’练起来才知道有多难,她总是抹得厚薄不均,边抹边调侃自己应该先找泥水匠练练功夫。
好不容易抹平整了挤‘奶’油‘花’时又是各种状况,过程还是‘挺’好玩的,等上午预约的病人过来后,香茹就没时间再呆在厨房,那些‘乱’七八糟的蛋糕全部分给工人们吃掉,她一溜小跑地跑回后头接待病人。
接待完自己的‘私’客,午间营业时间就到了,继续忙,直忙到午休,吃过午饭香茹总算得以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卧房分配这些漂亮的首饰。
卧房的窗下长桌前一字摆着三个小点的首饰匣,香茹从这一堆首饰中依次挑出三件蝴蝶簪子三件石榴‘花’钗和三对耳环,刻意做了三套这种样式的,其中蝴蝶翅膀和石榴‘花’蕊是活的,随脑袋的动作能微微摇动,珍珠分别做了蝴蝶身子和‘花’芯。
这三件套的首饰自然是分别送师傅师叔的,香茹亲手把首饰包好放进匣子里,然后放到一边,又另拿四个大小不一的首饰匣继续分配。
一只无比富丽的稚‘鸡’簪子,珍珠眼睛,长长的尾羽同样是活的,做工极细,尾羽上的羽‘毛’都是用金丝掐出来的,香茹把这只大簪子仔细包好放进最大的匣子里。接着又拿了一根喜上眉梢簪子和一根骑鹤仙人簪子放进两个盒子里,分别再放了一对耳环和一枚珍珠戒指。最后最小的那个盒子里放的是一对掐丝镯子和一双属相金丁香,这两件首饰都没有镶嵌珍珠,因为香茹认为珍珠这东西不适合小孩子。
香茹把要送人的首饰都分配好,搁在墙边多宝格上,再回到桌前整理剩下的首饰,这些剩下的才是留给自己的,她给自己留了一套包含挑心、顶簪、掩鬓、分心等在内的全套金头面,另外还有小‘插’啄针若干对,各种戒指和手镯,项链也有几根,搭配着佩戴起来足以应付各种正式或非正式的大小场面。
香茹收好满桌金饰,美滋滋地午睡,醒来后继续投入工作中
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