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很无奈地被三个小姑娘拉到这偏僻地方密谈,她也看出来这三位对向家三少‘奶’‘奶’的位子是势在必得,三人间自己都有竞争,但因向斐对任何人都很公平,所以她们至今没有机会,家里父兄长辈也都使过劲,都没办法让向斐的感情倾向她们其中一人。
以前大家得到的待遇都一样,没什么好争的,就看谁年纪小谁更占优势,现在冒出个何香茹,因着生意关系,她能随时约见向斐,这是她们这些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们最为羡慕嫉妒的,尽管她们看不起自己开买卖做生意的‘女’人,却没办法忽视何香茹所拥有的她们做梦都得不到的“特权”。
双方没有客套和寒暄,直接进入主题,三言两语香茹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就是想让香茹给她们做信使,把每次与向斐见面的情景告诉她们三人,她们多掌握些向斐的动向,就能在与别人的竞争中争得上风,许给香茹的好处是她们会帮着给五味馆口碑宣传,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向斐有一半股份呢,看在向斐的面子上她们认为应该的。
这三位小姐的家世身份地位相当,属于竞争中的一集团,在各种动机的驱使下,抱团一块排挤其他竞争者,她们能想到利用香茹,香茹表示佩服,但同时香茹对这三位小姐所能起到的广告作用表示怀疑。
“三位小姐,请恕我直言,你们帮我广而告之的作用能有多大呢?五味馆开张到现在半年多了,已经形成了稳定的顾客群,小姐们帮忙宣传,能多拉来多少客人?”
“何姑娘,别小瞧我们,我们三家都是兄弟成群,他们各自又有朋友,另外还有家里的亲戚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难道还不够,”一个巴掌瓜子脸穿粉红的少‘女’骄傲的扬起下巴。
香茹转转眼睛,平淡微笑,“小姐,能给我一个确切的数字么?我五味馆每天生意最好的时段,一张桌子平均翻两次台,这还不算在店外排队等的客人。
您三家的亲成朋友每天能给我增加多少营业额,向斐的动向讯息就那么不值钱?”
三人语滞,那位穿粉红的姑娘一时愣住,又不甘心被香茹轻现马上反击,“你也说斐公子每个月不过去几次而已,一个月的时间给你增加的那个什么营业额都不够买几天的消息?”
“嗯,这位小姐算术不错,用一个月的时间来换向斐偶尔出现的几次讯息是‘挺’合算,但是向斐身边有四位专‘门’协助打理生意的长随,几位小姐都知道吧?那位叫郭进的专‘门’负责五味馆那一带的生意,他可是三天两头地要经过五味馆的前后街‘门’,有时候上午看到他从前街‘门’走过,下午又从后街‘门’走过……”香茹戛然而止,对三位小姐微笑。
三位小姐大喜,“那个郭进真的会经常走你店‘门’前过?”
“那还能有假,有时他打店前过,店里又正好不忙,掌柜还会特意叫他进来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托他的福,经常能听到些新鲜事。”
“那你要是跟那个郭进打听斐公子的事,他会说么?”
“我跟向斐是合伙人的关系,我问起向斐,你们说郭进会不会跟我打马虎眼?”
三位少‘女’心‘花’怒放,“那就是说你可以经常知道斐公子的讯息喽?”
“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就是不知三位小姐打算‘花’多大的代价来买他的消息?我这消息可是独家提供,如果我乐意,描绘向斐每一天的动向都不是难事。”
“但是你这样次次打听,郭进不会起疑?郭进起了疑他还会跟你说这么多?他要是告诉了斐公子,斐公子不会生气?”
“是啊,这就是风险所在啊,如果我隔三岔五的跟郭进打听消息再告诉给你们,月余时间就要‘露’馅,向斐那多聪明的人,肯定找我会算账。所以这就要三位小姐自己斟酌了,是每月支付无风险的代价换取偶尔几次的消息,还是支付风险的代价换取最为详实的消息?”香茹笑得犹如‘奸’商,“得罪了向斐我就惨了,你们能付多大代价值得我出卖向斐的一举一动?”
三位少‘女’面面相觑,退后几步低声商谈片刻,还是那个穿粉红的做发言人,“我们现在是付不起那样的代价,但我们会记得你的情,只要你告诉我们重要消息,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日后我们当中任何一人成为向三少‘奶’‘奶’,必定助你重新开店。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香茹撇过脸冷笑,“三位小姐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啊,要不是知道三位是富家小姐,仅凭这番话我还以为三位是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的‘奸’商呢,空头银票开出来眼都不眨一下啊?”
三‘女’急了,“这怎么是空头银票呢?我们说到做到,一定不反悔,可以立字为据。”
“我呸!”香茹脸‘色’蓦地一寒,用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说得好听,你们就知道一定能当上向三少‘奶’‘奶’,要是我把一切赌你们身上,出卖了向斐‘弄’得生意做不下去,向斐最后成亲对象却是别人,我怎么办?你们有父兄庇护家庭保护,到时候嫁人了,我落得个一无所有,拿着一纸字据有个屁用?我找谁喊冤去?你们真是算计得清楚,合着好处都是你们的,坏处都落我一人身上,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还没算生意垮台后的生计问题呢,得罪了向斐,我在医‘药’行出也‘混’不下去了,辛辛苦苦考到的医证成了废纸,在你们如愿以偿之前,这期间我衣食住行的一切‘花’销你们负责?”
听香茹一口气算得这么清楚,三位姑娘脸都白了,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年龄小见识浅,给香茹这一历数,脑子就打了结,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吧?我们也不是多想为难你,就是想找点机会跟斐公子亲近些,他老是这种态度对我们,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嫁他为妻。”
香茹收起冷脸,双手抱‘胸’假意思索片刻,才慢悠悠地用一种犹疑不定的口气问道,“你们只是想找机会拉近与向斐的关系?”
三位姑娘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只是想这样而已,没想害得你生意做不下去。”
“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