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唐还有能被称为国手的人吗?”
说她性和善?锦卿默默的垂下了眼睛,强行按捺住了抽搐的嘴角,莫非于夫人夸人都是夸人性和善?
锦卿把了脉,于夫人并没有什么大病,只不过入冬以来天气干冷,有些虚火,开些润肺下火的方吃上几副,就能缓解了。
“今日不趁巧,马车上没带笔墨,我回去写好方,使人给夫人送过去吧。”锦卿笑道。
于夫人笑着点头,转而感慨道:“我生了个这么不算病的病,家里老老小小都慌做一团,整日劝我去请大夫,生怕我有个万一。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家里人尚且慌成这样,现在皇上龙体欠安,若是有个什么……唉,这大唐可如何是好?”
锦卿默然,百姓和官员总得有个磕头效命的主,否则世道不就乱了,皇帝病危,皇年幼不顶事,更要命的是这会上还没有立太,确实够让人心焦。
“于夫人莫要过于忧心了,有皇后和皇在,有忠心于大唐的臣在,这太平盛世乱不了。”锦卿静静说道。
于夫人看着波澜不惊的锦卿,咬咬牙,笑道:“若是皇上……大皇年幼,那些大臣难保会有异心,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锦卿皱眉,“这些朝政上的事,不宜此时……”然而没等锦卿说完,于夫人就抢先说道:“皇上如今不能主持政务,那些大臣又不可靠,仅凭皇后一个女人家力挽狂澜,实在是为难娘娘了。孟夫人进宫去见过皇后娘娘了吧,每日批阅奏折到深夜,着实辛苦。”
“确实辛苦。”锦卿感慨道,要她肯定不干,绞尽脑汁殚尽竭虑的,不但要斗各怀鬼胎的臣,还要处理各类繁琐的事情,除非是顾瑞雪这样极为聪明能干的三八红旗手,才对这类充满挑战性的工作乐此不疲。
“总得有个人能帮皇上皇后分忧啊!”于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要说可靠,还是自家亲戚值得相信,齐王殿下和皇上是骨肉亲兄弟,还有谁比齐王殿下更值得重用呢?孟夫人您最得皇后娘娘信任,不能眼看着皇后娘娘辛劳,不如劝皇上皇后设立辅政王,待将来的皇上满了十五岁后,还政于皇上。齐王殿下可是大皇殿下的伯父,断不会坑害了自家侄的江山的。”
锦卿似笑非笑,看着于夫人期待又带些不安的神色,缓缓说道:“于夫人,你可知道,就凭你刚才这话,我就能告你个妄议朝政的罪名,到时候问罪入狱都是轻的!”
寒冬腊月天,于夫人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圆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尴尬起来,“孟夫人……我这可都是心里话,为了皇后娘娘着想的。”
“当然了。”锦卿没有理会于夫人,慢的说道,“如今这马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完全可以不承认自己说过这话,我也拿你没办法。”
这一上一下的,让于夫人的心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也渐渐不耐烦起来,反正齐王殿下动作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她有什么好怕的,咬牙道:“孟夫人,你就不想着为皇后娘娘解忧?”
锦卿点点头,“那是当然的,我自然是觉得越多的人给皇后娘娘解忧越好,只不过,这人也分个好歹的。”
“你说我们是歹人?”于夫人气恼。
锦卿没给她面,直接说道:“还真算不上什么好人,皇上还在呢,就巴巴的想去抢人家的东西了,还有脸说自己是大郎的大伯父?谁要有这样的大伯父,简直是倒了八辈霉!”
于夫人气的头晕,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半天才说道:“孟夫人,你是个聪明人,看清楚形势比什么都重要。”她也就得意嚣张这几天,等皇上驾崩,顾后和皇们孤儿寡母,到时候不得不依仗齐王殿下了。
“我当然看得清形势。”锦卿哼道,“我傻了我才去跟皇后建议设立一个什么劳什辅政王,那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你们家人会把吃到肚里的东西吐出来吗?”
指望着齐王在大郎十五岁后还政,除非脑真不清楚了,谁会相信这话!
“你……不管如何,齐王殿下姓李,总比他们孤儿寡母守不住,被外姓人夺去了好!”于夫人气急,口不择言。
“皇后可比那草包齐王聪明多了!”锦卿嗤笑道,又掂量了下手里的翡翠镯,笑道:“求到我这里,送再多礼不也是白求么,非得把对手当成傻!”
锦卿拉开了帘,把手里的镯抛向了马车,大笑道:“李四,接着,这镯我嫌成色不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