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的贺礼也都陆陆续续的送到了,让锦卿惊奇的是,居然还有锦知的贺礼,是一只他亲手雕刻出来的小玉猴子,粽娘是属猴的,正合了她的生肖。
“你还会这个?”锦卿惊奇道。
锦知被夸的不好意思,红着脸搓着手道:“是我一个同窗,他家里是开玉石铺子的,我跟着他学了两天,这玉猴子还是他帮忙弄出来的。”
锦卿笑着拍了拍锦知的肩膀,锦知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站在那里比她还要高,“你疼外甥不错,可别耽误了学业。”
锦知点头,“不会的,夫子都推荐我去考国子学了。”在姐姐面前,锦知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雷嬷嬷拍手笑道:“小少爷真不错,鲜少有这么小年纪就能够去考国子学的,定能考中。”
锦卿也暗自高兴,能进国子学的学生,考科举都是没问题的,然而国子学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考中的,多少人考了一辈子不还是名落孙山。她对于锦知没什么要求,不强求他能多么的出人头地,只盼着他能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
“既然夫子举荐你去了,那就好好准备,仔细温书,不管······”锦卿本来想说不管考没考中,转念一想觉得不吉利,仿佛笃定锦知考不中一般,改口道:“不拘结果如何,这里都是你的家。”
锦知点点头,亲了亲粽娘,便先回屋看书了。
锦卿没打算给郑国公府发邀请,然而叶玮安早得知了锦卿生的消息,晚饭的时候,和张氏李秋棠说了起来,吩咐李秋棠准备些贺礼,送
其实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同僚得了儿,其他人送些贺礼无可厚非,然而搁锦卿这里,李秋棠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李秋棠嘴上虽然应承下来了,然而心里却是酸溜溜的,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不过是生了个儿,还当成宝贝了?再说了,人家又没给我们报喜,凑什么热闹!”
叶玮安眉峰起了薄怒,看了看撇嘴斜眼的李秋棠,忍了忍,继续吃饭-不做多说。
然而一旁的张氏正等着挑媳的刺,直接冷哼了一声,怪气的说道:“儿怎么了,能生儿也是好的,比那些几年都不下蛋的强多了!”
李秋棠气的满脸通红,脯一起一伏,砰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还未开口,就先红了眼睛,颤巍巍的说道:“我没有过孩子么?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你们一个个都心里清楚!不过是欺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着说着,李秋棠心头一阵委屈,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样的战争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叶玮安头疼无力,温言劝道:“你吃好了先回房吧。”总不能看婆媳二人又吵起来,让下人看笑话。
张氏怒不可遏,这儿媳每隔几天都要来闹这么一次,还有完没完!张氏拍着桌子怒道:“你还有脸说?身为我叶家的媳,自己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害死了我叶家的子孙,你倒赖给别人,推的一二净了!”
李秋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哆嗦着说道:“都是你那好侄害的,她害死了我的孩儿,弄死她一千遍都不为过,像她那样狠毒的人,就该乱刀砍死,乱棍戳死,到了地狱里下油锅上刀山,让人一吃了她的!”
张氏指着李秋棠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人真是狠毒。叶玮安听的直皱眉头,叫过了门口低头不语装作没看到屋里的丫鬟,让她们带着情绪激动的李秋棠先下去了。
张氏看着低头吃饭的儿子,半天才缓过劲来,咬牙切齿,“你看看,她恶毒成什么样子了?这些年动不动就拿孩子说事,到处跟人说,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国公府待儿媳!”
她没跟叶玮安说的是,外人?邓飧銎牌乓醵荆淖约旱闹?,不把别人家的闺当人看。哪有媳这么背地里说自己婆婆的?想起来她就一阵怒火,要真是这样,妍儿哪能在别庄上一住几年?回回想起来,她就忍不住想咬李秋棠几口。
叶玮安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母亲的抱怨,放下碗筷淡淡的说道:“母亲是长辈,她不懂事,又受了刺激,难免有不受控制的时候,母亲莫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是要偏袒自己媳了?张氏气的哆嗦,如今儿子也靠不住,她在这个家到处受气,还有没有办法活了!
叶玮安说完话就出去了,屋外的空气清冷燥,摆脱了屋里的乌烟瘴气,叶玮安突然就想起了锦卿生下的那个小孩,倘若······
叶玮安甩了甩脑袋,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