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自然还是静悄悄的,只有沿途挂的灯笼在风中微微的晃动,在地上投射出桔黄色的光线,光线沿着走廊延伸开去,似乎没有尽头。
萧湘只觉得脚底传来一股冰凉的感觉,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开口道:“喂。房遗爱!”而当房遗爱转过身时,她又半咬了嘴唇,“我明天一早就走,难道还走不掉吗?”
她话语里带了浓重的不信任,引来房遗爱一阵冷笑。
“如果你明天要走,相信我,还没有出城门……辩机就会以胁持公主的罪名,被施以剐刑。”他一脸平静的述说,似乎同他毫无干系。
萧湘一口气便像哽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又开口:“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看了房遗爱一眼,又补充道,“我是说,你要我做什么?房遗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言罢掏出一件东西,交到她手上,“认识么?”
一幅玉质的蝴蝶耳铛。
借着走廊的灯光,萧湘可以清楚的辩别出来。她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自己颈间的白玉蝴蝶坠,完全相同的雕工,完全相同的式样,很明显,是一套。这个白玉蝴蝶是李恪所赠,那么,这个耳铛也应该是从他那里来的。房遗爱同李恪勾搭上了?她的脸色微变了变,慌忙抬头看向房遗爱。
他整个人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似乎身上镶了层光环,一瞬间有些飘渺。微不可闻的叹息从他的声带中传出:“公主……你是知道的,我喜欢地人……是辩机z-z-z-c-nz-z-z-c-n
萧湘觉得自己的脸有些抽筋,还好辩机不好男色。否则自己的情敌是个男人……这是任何女人都接受不了地。
“但他喜欢的人是公主你,所以……我只能站在远方默默地祝福他。公主于我有恩,我于辩机有情。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伤害。”他转过脸。目光炯炯的看着萧湘,“对于公主来说。你要想和辩机平静安宁的活下去,必须达到两个先决条件。”
萧湘瞬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他。
“首先……”房遗爱故意拉长了声音,身形却是猛的向前一冲,飞入一边的花丛中。随着一声凄厉地叫声传出。一个黑影飞快的跳出,消失在夜幕之下。
然后,房遗爱冷着脸从花丛中站了起来:身上挂了不少花叶,脸颊的下方有一道抓伤。萧湘愣愣的看向他,嘴巴咧的越来越大,终于捧住肚子笑了起来:“堂堂附马竟然跳去抓一只猫,还被猫抓伤了……”
房遗爱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羞怒道:“别笑了!!你倒是什么也不担心,我这叫警觉!!!懂么?警觉!!!”
先前凝重的气氛便在这个小插曲之后显得轻松了许多。不过房遗爱这样的表现,也让萧湘心生几分愧疚。
原来在自己同辩机谈情说爱的当口,大家竟然都活的这么辛苦。脑中便瞬时闪过方才遇到地李恪。他似乎也瘦了不少。原来遇上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