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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鱼家三娘

道:锅里一锅汤呢,哪里要糊了。

    下一个瞬间,卫容若听得一声响。

    就见一把通体透亮的宝剑,追着风灵枢满屋子地跑。

    抬眼一看,方才那女子袖手而立,依旧在门边未曾挪动半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风灵枢躲在灵隐身后,从他肩头稍稍探出脑袋,与那红衣女子说话。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老怪物,胡说八道!”

    她的小脸一片羞红,嘟起嘴唇。

    “再胡说,我不帮你了。”灵隐说着,向旁边移开两步。

    卫容若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开的。

    那把宝剑便又开始追逐风灵枢。

    “乖徒儿,你来评评理。”风灵枢把矛头指向卫容若,却用手指着红衣女子,“她,明明心里想做他媳妇,却不敢承认。”

    风灵枢说着,用手刮脸羞那红衣女子。

    “别闹!再闹没饭吃了!”卫容若知道风灵枢的脾气,便拿这话吓唬他。

    果然,风灵枢吐了吐舌头,然后也嘟起嘴。

    乖乖地坐在一旁转过头去。

    红衣女子收了剑,然后抱剑对卫容若一揖:“我叫鱼三娘。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卫容若正准备行礼,就听风灵枢抢着说:“关照个屁!你不平白惹事欺男霸女,就已经烧高香了。”

    听得灵隐轻轻咳嗽了一声,风灵枢老实地住了嘴。

    “卫容若,幸会幸会。”

    一句话说罢,卫容若便又开始忙活。

    不一会儿功夫,她宣布饭菜得了。

    鱼三娘绕过卫容若,然后坐在灵隐旁边。

    风灵枢则挨着卫容若坐好。

    “酒呢,酒在哪儿?”风灵枢又开始叫嚣,“有好菜岂能无好酒?”

    却见鱼三娘从袖子里取出一瓶酒来,是上好的竹叶青。

    卫容若心下奇怪:方才,她的袖子里明明空空如也。

    难道,她也有个空间,随用随取?

    正自疑惑,却听风灵枢又开了口:“这还差不多,蹭饭知道带酒。”

    鱼三娘理都不理,然后取过酒碗,给每人斟了一碗。

    “这要怎么吃?”风灵枢看着滚烫的浓汤,和面前切好的菜问。

    却见卫容若挑起切成薄片的羊肉,放进汤里汆烫。

    再然后,把这片烫好的羊肉放在风灵枢的面前的盘子里。

    “吃吧,很香的。”

    风灵枢听了卫容若的话,却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她。

    自己活了几百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吃法。

    敢情自己这个乖徒儿,连菜都做不熟?

    卫容若知道风灵枢的顾虑,也不说话。

    然后用同样的方法,给每人盘子里放了一块羊肉。

    第一个是风灵枢,第二个是鱼三娘,第三个是灵隐。

    灵隐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挟起羊肉送进了口中。

    弄得卫容若都有些疑惑了:他都不怕羊肉是生的?

    难道他吃过火锅?

    最后一个才是她自己。

    眼下不由地感叹:真好吃!

    绿色食品就是好啊!

    风灵枢见着灵隐与卫容若都吃了,终于壮着胆子,把盘子里的那片羊肉送进口中。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风灵枢差点一口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师父,这个菜叫火锅!”卫容若转了转眼珠子,“只要师父喜欢吃,我可以经常做来。”

    风灵枢连连点头。

    灵隐也不由地夸赞:“容若做的就是好吃!”

    这声“容若”叫得不打紧。

    却没料到,鱼三娘眉头一皱。

    把盘子一摔:“什么东西,茹毛饮血!”

    说罢拂袖而去。

    那盘子依旧在桌子上晃荡个不停。

    卫容若还没反应过来,却听风灵枢笑道:“徒弟媳妇吃醋啦!哈哈!”

    “乖徒儿,你还不去追?”

    灵隐却坐着纹丝不动。

    卫容若一下子羞了个大红脸。

    站起身来:“她误会了,我去把她追回来。”

    话音未落,起身便走。

    灵隐却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你坐下,还是我去吧。”

    卫容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从灵隐手中抽回手来。

    风灵枢道:“你去追?只怕三言两语说不清,她要跟你打架。”

    她听了这话,便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来来来,师父敬你一杯!”灵隐出去了,风灵枢端起酒碗向卫容若敬酒。

    卫容若心里有些不自在。

    好好的做一顿饭,却平白被人误会。

    可是,她和灵隐,是真的没什么啊!

    一碗酒下去,卫容若面上发烧,那脸红了个透。

    卫容若双手抚上脸颊。

    想起灵隐的笑。

    想起初见的那一瞬,她想他是今生的唯一。

    “乖徒儿,你莫不是……真喜欢你师兄?”

    风灵枢歪着头,斟酌着问。

    卫容若把空酒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发出“呯”地一声响。

    “废什么话!倒酒!”

    话刚出口,她脑袋里想的却是:如若灵隐在此,她断不会如此出言无状。

    再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