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散乱,满脸血污,让他更是厌恶,当即便下令,“褫夺晴才人的封号,赐三尺白绫!”
胡雅晴浑身一震,脸色转为灰白色,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阿杏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暗道,元丰,胡雅晴已经死了,还有胡陵轩,还有布尔泰,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害死你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侍卫们上来将胡雅晴拉下去,胡雅晴忽然挣脱侍卫的手,扑到在布尔泰的脚下,大声说:“皇上,这全是贤妃娘娘指示我做的,贤妃娘娘威胁我,她妒忌德妃娘娘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臣妾是迫不得已的,皇上饶命啊!”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布尔泰“嚯”的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指着胡雅晴大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皇上,臣妾之言句句属实,臣妾只是一个小小才人而已,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是贤妃娘娘威胁臣妾,臣妾害怕一时糊涂才听了她的话!”
布尔泰额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传丽贤妃!”
阿杏在一旁看着布尔泰铁青的面孔,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头,有好戏看了!她向着脚下瘫软成一团的胡雅晴看去,胡雅晴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原以为阿杏一定逃不过去,她们计划这么周详,可谓是天衣无缝。她以为可以向阿杏报新仇旧恨,她以为从此可以摆脱阿杏的威胁。而且丽贤妃承诺一定会让她得到皇上的宠爱,她才会答应和丽贤妃合谋此事,没想到阿杏竟然还是逃脱了过去,就像是有神明在冥冥之中保护她一般,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
此时胡雅晴对于阿杏的恐惧似已达到了极致。
丽贤妃是被宫婢们扶着进来的,她的断手缠着绷带捆着木板,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只不过是一天,就好像瘦了一圈,往日的风韵荡然无存。
她看也没有看阿杏,向着布尔泰跪下去,“臣妾叩见皇上,叩见皇后。”
布尔泰此事并没有好脸色,他向着丽贤妃喝道:“贤妃,晴才人说是你指使她谋害德妃,可有此事!”
丽贤妃听了此言,眼泪一蹦就出来:“皇上,臣妾也是受害者,臣妾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试问有谁会如此愚蠢,谋害别人时还将自己给搭进去!皇上明察!”
说着艰难地朝着皇帝磕了一个头。神态楚楚可怜。
胡雅晴一听此言,急了,指着丽贤妃大声道:“丽贤妃,明明是你指使我的,你想着把德妃除了去,从此往后便再也没人和你争宠,是你指使我的,故意让自己受伤就是不想让皇上怀疑你!哦……我明白了,从一开始你就想着让我当你的替罪羊,我好愚蠢,竟然被你骗了!”
众妃嫔看了看晴才人,又看了看丽贤妃,不知谁真谁假。
丽贤妃看向胡雅晴,厉声说道:“晴才人,我知道你想脱罪,想保命的心情。可是你也不能乱咬人,你说是本宫指使你,可有何凭证?皇上岂会凭着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但不知悔改,还诬赖他人,真是太可恶了!”
说着又看向布尔泰,一脸的委屈,“皇上,臣妾跟随皇上有这么久了,皇上的身边从来就不止臣妾一个女人,皇上几时见过臣妾做过如此狠毒之事,臣妾身为皇上的后妃,自然明白皇上不是臣妾一个人的皇上,又怎么会像市井妇人一般,吃醋妒忌,还请皇上明察,不要相信晴才人的诬赖之词!”
胡雅晴见皇上渐渐露出相信丽贤妃的神色,急了,连忙扑过去抱住皇帝的腿,哭道:“皇上,丽贤妃最会作伪,皇上不要相信她,臣妾说的都是实话,皇上请相信臣妾!”
此时皇帝已经烦不胜烦,见她哭闹不休,一脚踢开了她,胡雅晴连着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皇后突然开口道:“晴才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胡雅晴趴在地上看了丽贤妃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皇后转过头去对皇帝说:“皇上,我看此事应该同丽贤妃无关,丽贤妃有句话说的好,哪有害人的还把自己搭进去的道理,再说这个晴才人一直都不安分,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臣妾看,一定是她怀恨在心,在后面搞事!”
阿杏听到这里,轻轻地笑了笑,丽贤妃一直以来不将皇后放在眼里,按道理皇后应该要趁着这个机会踩死丽贤妃才对,可是她却为丽贤妃开脱,看来还要留着丽贤妃了来对付自己了!自己受宠,皇后也坐不住了。
布尔泰听了皇后的话深以为然,当即下令:“将晴才人拉下去,白绫伺候。”
胡雅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