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至他的脑侧,机不可失,阿杏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牙关使力,口中很快就涌进一股腥热的液体。
布尔泰想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是如此是狠辣,他可不想失去一只耳朵,连忙松开她。阿杏见他放手也没再继续,松开嘴,退到一边,狠狠地看着他,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
“布尔泰。你口口声声将我比作花,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可不像花那么好欺负,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说着,阿杏从腰中间掏出一把匕首,指着他。
布尔泰见状仰头一笑,然后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尽是不屑:“就凭你,就凭这把小刀?”
说着不管不顾,再次朝她走近。
阿杏后退一步,“布尔泰。你错了,我的这把刀不是用来对付你!”说着她手中的匕首一转,便指向自己的颈部,她看着她,眼中是义无反顾地死寂,“布尔泰,你不要再靠近!如果你硬要强逼于我,毁我清白,我就自裁于你面前。”
“自裁!”布尔泰脸色一沉,眸子里充满怒火,“你是说你宁愿死也不从我吗?你知道你住的地方是哪里吗?这是一宫主位,只要你从了我,以后便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成为朕的女人,这不比你当那么什么夫人要尊荣得多?”
阿杏手中的匕首紧紧抵住颈部,锋利的刀刃轻轻划破肌肤,渗出淡淡的血痕。布尔泰连忙站定,忍气说道:“我不过去,你将刀子拿开,你流血了!”
阿杏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看着布尔泰道:“我是有妇之夫,这一辈子我只会忠于这个男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逼迫与我,那我只能一死以保清白,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我的夫君!”
布尔泰眉毛一挑,眸光更沉,“沈元丰?你就那么在乎他?”
“他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我这一辈子最在乎的男人!”
布尔泰冷笑一声,忽然手指一动,阿杏只觉亮光一闪,紧接着拿匕首的手腕发麻,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一个圆形的物体同时滚落在地,阿杏定睛一看,那是一枚圆形的金属指环,这才知刚才布尔泰引自己说话的同时,将手指上的指环藏于手心。趁着她不注意,便将指环当暗器射了过来。
阿杏心叫不好,连忙弯腰去捡匕首。可是布尔泰的动作更快,他如闪电一般欺了过来,一脚将匕首踢开,然后将阿杏打横抱入怀里,阿杏死命挣扎,可是这些的反抗布尔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三两下就让她无法动弹。
布尔泰将阿杏平放在床上,然后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头发,轻声说:“从今晚起,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忘记其他的男人,从今以后眼中只有我,只忠于我一个!”
说完轻轻一笑,笑容邪肆而阴冷,他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
阿杏心中充满羞辱,如果她此时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插入他的胸膛,可是此时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襟。
她心中大痛,眼泪一蹦就出来,她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
“布尔泰,我曾经当你是朋友,我曾经对你诉说心事,我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你,布尔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论美貌,我不是绝色,论智慧,比我聪明,比我能干的女子大有人在,为什么你要盯着我不放!为什么你要做这种让我生不如死的事情!”
她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有着最晶莹的泪滴,还有一种从说未见的决然神情,可是就是这种决然,这种隐含坚强的柔弱,沉沉地撞击着他的心,忽然的,他觉得兴致全无,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她的身上起来。
他虽然停下了动作,可是阿杏心中那种难过的情绪并没有消退,她合起衣襟,从床上爬起,缩到了一边。
她看着他,“布尔泰,曾经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没有忘记,我想问你,那个我所相信的,我所尊敬的布尔泰是不是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切都是你所制造的假象吗?你所伪装的一切,全是为了今天,对不对?”
她的话让布尔泰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天,一名清丽的少女手持酒杯,言笑晏晏,粉红的面颊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一般的娇美,她对他说,他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那时候,这句话在他心中所产生的悸动,直到今天也不能让他忘怀。
他转过身去,看着缩在一角的脸色苍白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阿杏,我在短短的时日就攻破了固若金汤的天都,完成了我族几代人都无法完成的梦想,难道现在的我,不能成为你心目中的英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