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似乎就像是来了救星一般。阿杏在门外苦笑,其实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里面有人打开门,周管事脸白白的迎出来,看到阿杏便扑通一声跪下,平时多稳重的一个人现在却眼泪长流,可见受了多大的惊吓!
“三小姐,你总算是来了……”他哭着说,身后的管事小厮们也是一副愁苦的神色。
阿杏连忙扶起面前的周管事,道:“先别说这些,让我们先进去,要是被流民发现这里就糟了!”
周管事自然知道利害,连忙站起,指挥着小厮帮着众人将马车拉进来,等他们进来后,复又将门关上,拴上几道门闩还不够,还将一些重物挡在门后。
阿杏带着众人走进去,一边问周管事情况。沿途见到不少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面上都是惊恐神色。
周管事见阿杏看着他们,便说:“三小姐不要怪他们,就是我也要快被那些暴民给逼疯了,自从昨晚起。就一直不间断地砸门,发起狂来就像是疯了的野兽般,半夜三更还能听到他们的狂叫,我们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看他们的那个架势,似乎连我们都想吃了。”说着又伸手去抹眼泪。
一番话听得众人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陈静在一旁问道:“现在大门那里还能支撑多久?”
周管事说:“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干人跟着周管事来到前院大门处。前院里大概有几十上百人,分布在大门以及四周围墙处。见到阿杏一干人都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阿杏的心更加的沉重了。她看向大门处
三米宽半尺厚的木门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最为结实的大门了。此时门后还拴着五道门闩,庄子上不少年轻力壮的农户都死死地抵在门后。可尽管如此,这扇大门却在这些人疯狂的连续不断地撞击下,裂开了好几处缝。一看便知支撑不了多久了!
站在这里隐隐还能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大家快用点力,只要撞开大门,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妻儿就不用饿肚子了!方圆百里,这里已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阿杏骇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管事面露凄然之色,“这段时间,附近的大小农庄,要么就被这些流民洗劫一空,要么就已经偷偷地转移走了,除了我们这里,方圆百里的的农庄之怕都已经空了!”
另一名武师瞪目结舌:“竟有怎么严重?官府都不管吗?”
周管事摇摇头:“如今匪盗成祸,官府那里管得了这么多!”
撞击声震耳欲聋,一声声似砸在大家的心上。每一次的撞击都地让整个农庄都仿佛震动了一下,门后的农户们被震开几尺,可是随后又拼死抵了上去。阿杏对身后的人说:“快去帮忙!”
护院武师们一拥而上,多了这些人的帮助,农夫们稍微感觉轻松一些。可是大门已经不堪重负,在一次强烈地撞击下,又嗤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农夫们吓白了脸,门外却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大家再加一把力,很快我们就能撞开大门了!”
周管事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
庄里有些人甚至吓得哭起来,都是过惯太平日子的,谁见过如此阵仗!
阿杏见大家慌成一团,眼看就要乱了,连忙大喝一声:“大家不要乱,冷静点!”她这声大喝隐含真气,有震慑之效,大家在这一喝下,逐渐冷静了下来,齐齐看向阿杏。
阿杏转头问周管事:“我们庄里有多少人?”
周管事拍着胸口冷静了一下,才回答:“带佃户一起,一共有300多人,可是青壮年加上三小姐带来的也不过200人,其余的都是老弱妇孺。”说着叹了一口气,
完全没有一拼之力啊。外面放眼望去少说有五六百人,又都是饿红了眼的,真要硬拼,他们这边不但保不住粮食,恐怕连命都保不住!而且这些都是饥民,难道真要和他们以命相搏吗?
可是如果任由他们进来,他们就算不会要他们的命,也会抢光他们的粮食,在这个灾祸连连的日子,没有粮食也就等于没有了命啊!
阿杏看着大门,脸色渐沉,她狠狠道:“如今也只有赌一把了!”
她看向大门处,秀目中冷光闪烁,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