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三天后的晚上,是一个寒风萧萧的夜晚。(顶点手打)淡淡的月光照在白雪上。反射出蒙蒙的光亮位于天都东区的晋王府像往常一般肃穆静谧。突然,一边高大的围墙上迅速闪过两条窈窕的黑色身影。
两条身影入内后,便猫着腰,遮遮掩掩地避过一丛丛的家丁侍卫,快速地朝着王府内院,晋王书房的方向逼近。
此时晋王刚睡下,就当他快要进入梦乡之际,忽然被一阵刺耳而急促的敲锣打鼓声惊醒,他嗖地一下翻身坐起,扯过旁边的衣服迅速地披在身上,同时高声问外面守夜的侍从,“这么回事?什么事情这么的吵?”
恰好此时王府内的护卫来禀:“禀告王爷,有两名贼子闯入王爷的书房!”
晋王一惊,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便打开门从了出去,他指着护卫怒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竟然任由贼子闯进王府!”
护卫立即跪下,低头求饶:“王爷息怒!”
“贼子抓到了没?”
护卫垂头丧气地回答:“回禀王爷,两名女贼武功高超,奴才们没能留下她们!”
“女贼?”晋王心猛地缩紧,他想起两年前也是两名身手不凡的女贼闯入晋城的王府偷取事物。那两名女贼后来被身边的属下认出是阿杏身边的两名女子。如今正是威胁阿杏的关键时刻,莫非阿杏又想重施故技,孤注一掷?
“不好!”晋王惊呼一声,快步朝着书房而去,身后的侍从见主子衣着单薄,连忙带上一件羊皮披风跟上。
晋王疾步走到书房,便见一从护卫手拿火把耷拉着头站于书房外,见晋王过来,纷纷跪下请罪。晋王顾不得责罚他们,急匆匆地进了书房,然后关上门,冲到书桌后,转动书桌上的一个圆形陶瓷笔筒,书桌后的两米高的书柜便啪的一声从中间分开来。露出一个一尺宽,两尺高的暗格。晋王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金铜钥匙,打开暗格的木门,从中找到李银的户籍,对着火光一照,见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他将户籍又原位放好,关好木门上了锁,才自嘲地笑了笑,低语道:“我真是瞎紧张,此地如此隐秘,钥匙又独我一把,别人又怎么可能拿的到手?”说着,他摇摇头。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后,才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严厉地责骂了护卫一番,耽搁了好一阵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不久,书房屋顶的瓦便被小心的揭开,然后一条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他按照刚才王爷的动作,打开了书柜,露出黑乌乌的暗格,他走到暗格旁,看着暗格上的金铜锁,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只要拿到钥匙,就可以找拿回李银的户籍了!
书房外一长串火把的火光从窗口处闪过,将隐身在书房里的人的脸照亮,这是一张俊美无匹的面孔,如雪的肌肤,蓝色的眼眸,真是王爷的庶子沈元丰。此时王府的护卫们已经加强巡逻,沈元丰怕被人发现而打草惊蛇。连忙将书柜归于原处,提气跃上屋顶,将瓦片轻巧地盖好,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又过两日,晋王参加太傅大人举办的宴会,喝得大醉而回,沈元丰见机不可失便主动上前伺候,亲自服侍晋王宽衣休息,晋王的侍从并没有防备于他。沈元丰趁着侍从不注意,从晋王怀中摸出钥匙,退下后,连忙去到书房内,将李银的户籍拿到手,接着又将钥匙还回。
第二天,李银的户籍便完好无损地交回到阿杏的手中。
阿杏看着手中薄薄的一张纸,回想起这两年来就是为了这张纸片而痛苦不堪,如今终于摆脱束缚,一身轻松。心中百感交集,差点落下泪来。
此阻碍一去,两人只觉苦尽甘来,而这两年的磨难,仿佛更加坚固了两人的感情,让两人更加珍惜彼此,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
等到晋王发现李银的户籍被盗时,阿杏已经托张昭帮忙,为李银和孩子们将户籍落实好。张昭是户部主事,这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这一切李银却毫不知情,一直以来,阿杏怕她担心。一直骗她户籍的问题已经解决好,所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两年是黑户,要不是有阿杏打点,张昭照应,只怕早已无法留于天都城内。
当晋王打探到李银的户籍已经落户的消息时,一切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身为晋王也无能为力。晋王并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能近他的身,拿到钥匙的人屈指可数,除了侍从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儿子沈元丰。侍从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自然不会是他,而沈元丰……王爷怒不可谒,他几乎就可以肯定是沈元丰所为!儿子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与阿杏互通消息,和她一起算计自己!自己一门心思地为儿子打算,结果就换来儿子的算计!这让他既伤心又气愤!
当下,晋王便冲到儿子的房间,使尽全力给了儿子两个巴掌,沈元丰知道父亲气恼,也不争辩,只是跪在父亲身前任由父亲责打出气。
晋王打了沈元丰两巴掌后,便指着他怒道:“你不要以为你拿走户籍便可以和那个贱人在一起!我告诉你。终我一生,我都不会让那个贱人进我家门,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个贱人以及她所生的子女一辈子都别想入我沈家的族谱,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们沈家的承认!而你,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晋王震怒之下,话语非常的绝情。当晚,晋王便带着一干护卫侍从连夜离开天都,像是再也不想理会儿子的事情。
对于此,沈元丰的心中不是不难过的,既难过父亲因为他而伤心。也难过父亲对于他的不谅解。
他对阿杏说:“阿杏,父王好像被我彻底惹火了,父王一向疼我,我从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阿杏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安慰道:“元丰,不要伤心,你父王只是气我们将户籍偷回来,在他的心目中,你永远都会是他的儿子。”
沈元丰握着她的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