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长剑握在了自己手中。
要离手腕一抖,长剑立刻挽出一朵剑花,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有若月光一般大开大合,附近的三个黑衣人躲闪不及,立刻便是身首分离,三股血柱高高喷涌。
眼见此景,在场之人心中一寒,但要离没有给他们丝毫喘息之机,他足尖在屋顶轻轻一点,身体已经如利箭一般,贴着房顶窜了出去直奔剩下的两人而去。
那两人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回剑护住身体,但要离手中长剑奇快无比,只是看似随意地横剑一斩,便将那两人连人带剑切成了两截。
顷刻之间,六个黑衣人便只剩下身受重伤的领头之人,此时他也已经是满眼惊骇之色,哪还有心再战?立刻转身向后逃去。
“坏了我的事还想活命,天下哪有这般便宜之事?”
要离冷笑一声,回身一甩,手中长剑顿时犹如一条银龙脱手飞出,呼啸着直刺那人后背,这一招又快又猛,以黑衣人的武功就算没有受伤也很难避过,眼下更是毫无生机。
要离甩出长剑之后看也不看,就要转身走人,他现在很忙,实在没心情跟这群狗皮膏药浪费时间。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心头一动,感觉有一股强悍的气息从天而降。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女子飞身而下,手中长剑狠狠劈在他甩出的那柄剑上。
要离甩出的那一剑的劲道很强,放一接触便在女子的剑上崩出一个裂口,但女子双手持剑,银牙紧咬,一出手便用尽全力,终究还是“当”的一声将那一剑劈开,救下了同伴。
要离眉头一皱,朝女子仔细看去,只见她大约二十出头,一袭白衣,面容娇媚,一对凤眼颇有俾睨之意,薄薄的嘴唇稍显几分刻薄,像是个被惯坏的大小姐。
女子单手持剑,冷冷望着要离,眼神里又惊又怒。
“你杀人时用的是南朝武圣萧瑾瑜的雪谏寒刀,最后掷剑这一招是西梁武圣,九灵枪圣王思明的坠龙截,客栈之中又用了南越鬼祖司徒远的无极鬼手。你竟身兼三位武圣之长,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她竟一开口便点破了要离的武功路数,着实令要离有些意外。
不过只是一瞬,要离便又重新平静下来,他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反而淡淡警告。
“我知道你们身份不一般,不过别再来惹我,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
说完,他便打算转身离开。
“站住!”
女子娇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要离脚步微微一顿,冷笑道:“破例跟你多说一句,只是觉得杀人太麻烦,想要我回答问题,你配吗?”
“你!”
女子出身名门,后台很硬,从小又是娇生惯养,之前见要离态度傲慢本就窝火,此刻再听他如此藐视自己当即大怒,一双纤纤素手握紧了宝剑,眼看就要出招。
要离瞟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女子顿时感觉浑身被一股气机锁定,好似被毒蛇死死盯住的兔子,后背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但愿你们好自为之,要是继续纠缠不放,我不介意多送你们几具尸体!”
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警告,要离最后看了刘府一眼,自言自语道:“徐锐,你们的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好,走着瞧。”
说完,他足尖轻轻点地,身体凌空飞入夜色之中,在几处屋顶上忽闪几下便消失无踪。
直到要离离开,女子才觉身上压力骤然一松,整个人顿时瘫软下来。
她没想到要离竟明明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却厉害到这等地步,光凭气机便能让自己心神受迫,不敢出手。
女子一向自视甚高,这样的事实叫她如何能够欣然接受?
她又羞又怒,双手杵着长剑,不让身体倒下,咬牙切齿地望着要离消失的方向,恨恨道:“狗贼,你敢这般辱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