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龙图。
龙图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邹师傅为了塞外之事日夜奔忙,脱不开身,是以老夫没有与您商量便定下了铲除徐锐和天启卫的计策,还望邹师傅不要见怪。”
“大人已经遣使至天启卫大营,邀请天启卫尽快入关,大人准备设宴款待徐锐。”
何贵接口到。
“届时我等会在宴会门外埋伏五百刀斧手,以及若干高手,只等大人摔杯为号,便要一拥而入,将其诛杀。
徐锐一死,天启卫群龙无首,我十数万将士便会一拥而上,先将它们尽数消灭,再把栖霞公主握在手心。
等此间事了,我们便将此事推到乌力吉的身上,有栖霞公主和歼灭天启卫的战功做筹码和乌力吉交易,这口黑锅他会很乐意背下来,到时候圣上也无法追究。”
一脸冷漠的甘承狰狞说到。
龙图笑眯眯地望向邹师傅,仿佛在问他自己的妙计如何?
然而邹师傅听完此计却是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此计太险!”
龙图眉头一皱:“邹师傅有何高见?”
邹师傅道:“大人此计甚为直接,可是一来徐锐生性狡猾,未必肯赴宴而来,二来若是这般杀了徐锐,对圣上又是一次折辱,只怕这次圣上未必还肯忍气吞声。
依老夫之见,咱们不妨先将天启卫放出关去,反正大军的一应后勤补给全都得经过天骐关,咱们只要在关键时刻略做手脚,拖延他的粮草军饷,便能不露声色地借乌力吉的手将这小子除掉!”
“妙啊!”
甘承闻言合掌称赞,何贵则望向龙图,显然也觉得此计更为稳妥。
龙图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乌力吉现在乃是大家的保命符,老夫既不能放任其做大,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灭,此事关乎我天骐关数万条性命,绝不可出一丝纰漏。
徐锐此人诡计多端,天启卫战功赫赫,一旦出关必定生出不少变数,老夫不可冒如此巨大的风险,徐锐必须死在老夫面前才能安心。
至于赴约之事,徐锐少年得志,盛气凌人,必定会欣然赴约,何况老夫还抛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是何理由?”
邹师傅问到。
龙图冷笑道:“听闻徐锐与栖霞公主两情相悦,圣上也有意撮合二人,谁知乌力吉却突然杀出,指名要栖霞公主和亲。
我猜无论是圣上、栖霞公主,还是徐锐,对此事定是万般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老夫只要说有一条计策能让栖霞公主不用和亲,你们说徐锐会不会明知是一场鸿门宴,却还硬着头皮来呢?”
“这……”
邹师傅闻言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栖霞公主对徐锐而言不单单是个女人,也是他攀附圣上的工具,的确有可能让他冒些风险。
只是相比小火慢炖,大人的此策仍旧太过冒险,后果不可预料,不过眼下大人已经派出了使者,说什么都晚了,老夫现在便去安排尽量让事情周全些吧。”
说着,邹师傅起身朝龙图拱手告退。
“有劳邹师傅了!”
龙图也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送他出门。
等他走后,甘承狐疑地问龙图道:“大人,邹师傅的计策的确更为稳妥,而且没有后患,您为何还要坚持冒风险在天骐关袭杀一位国候?”
龙图冷笑一声,望着邹师傅离开的方向冷冷道:“老夫何尝不知此计风险甚大,可邹师傅不知内情啊……”
甘承闻言微微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讶色。
早已看出了一切的何贵解释道:“新界城一事之后鬼面魔神不知所踪,徐锐却意外参与其中,这位冠军侯小小年纪,却通晓仙法,恐怕与那位同样神秘的鬼面魔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捉住了他便极有可能得到八百里瀚海戈壁的宝藏!”
甘承接口到。
龙图点了点头,狰狞道:“长生的秘密,就算只有一丝机会老夫也一定要得到,所以徐锐必须得掌握在老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