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什么危险不成?
头忽然疼起来,像被一根针扎住太阳‘穴’上。司徒风坐回椅子上,一手撑在桌沿上,一手抚住太阳‘穴’。
“怎么,又头疼了?”福叔一脸关切。
司徒风摇摇头,表示没事,又继续问道:“她身边是不是有个穿着大红衣服,容貌清秀儒雅的男子陪着?”如果说,真的是‘花’无情陪着,凭着他的功夫,想要甩脱福叔,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涌起一丝丝酸意。
“有倒是有一个男子,不过不是穿红衣,而是穿着一身青‘色’的儒衫,容貌说不上清秀,很普通的样子。”
“啥?”司徒风没想到‘花’无情会丢开雪儿,一下抬起头:“你真的看清楚了,是青衣不是红衣?”
福叔很干脆的点头,他虽年岁过了五十,却眼聪目明,何况当时特意看了那个姑娘身边的男子几眼,绝对不会记错。
该死太阳‘穴’一阵阵‘抽’痛,他简直觉得整个半边脑袋都被人生生切了一般。
他死死地按住太阳‘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福叔刚想自告奋勇去帮着司徒风寻人,见他这幅模样,也不敢自作主张,讪讪地退下,手才挨上‘门’边,身后传来司徒风地声音:“等等……从老吴那里‘抽’几个人,去镇上转转,这丫头爱吃还喜欢漂亮的小东西,你让他们多注意下。”
福叔笑着应了声,推‘门’而出。
黑暗的夜,拂过阵阵冷风,犹如大树上还未凋零地叶子,瑟瑟发抖。
司徒风换上一身紧身黑衣,矫健的‘胸’膛鼓起结实的肌‘肉’,向福叔离去的方向扯开亮闪闪地白牙,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一抬,带着说不出地风情。
不过,如此黑夜,也无人欣赏,只有孤寂地月光而已。
他悄声跃上墙头,如一只迅捷地猎豹,消失在茫茫黑暗中。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早在离开五里坡时,他便在雪儿身上种了影蛊,这种蛊不会伤人身体,亦不会被中蛊之人发觉,是他早年在苗疆得到的异种培养而成。
捏着手中翠绿‘色’的葫芦,司徒风呢喃道:“雪儿……”
漆黑的街道,空‘荡’无人,偶然能在一处行道中看到微微光亮,那是富贵人家府‘门’前燃起地灯笼,照着仅有巴掌地的‘门’口。
司徒风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异之处,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葫芦上,翠绿‘色’的暗光流转在葫芦表面,如泛起的流光,晶莹剔透,借着月光,隐隐能看到里面带着翅膀的飞虫,上下飞舞,好似跳着美丽的舞蹈。
“小乖,今天就靠你了。”他亲昵地抚‘摸’着葫芦,片刻,拔出木质壶塞,一扬手:“去吧,小乖,找到那个人。”
全身上下‘毛’茸茸地小乖,扇着翅膀,在司徒风地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才向前飞去。
司徒风面上一喜,忙施展轻功,跟上去,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雪儿,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若不是怕如此黑夜,饶人清梦会被诅咒,他还真想掉那么几嗓子。
穿过几条狭窄地小巷,趟过两个顽固派地‘门’头,经过一片废弃地码头。
左穿穿,右穿穿,追的司徒风没脾气,有几次差点‘弄’翻垃圾桶,甚至,还被个晚睡的婆娘倒了一身的洗脚水。
“小乖……”他眉头打了数个结,恶狠狠地瞧着面前飞舞地小乖。
小乖的模样委屈,向他轻轻地扇扇翅膀,小小的身体发出碧绿的颜‘色’,在漆黑的夜里,如璀璨的宝石一般。
小乖再次轻身飞舞,司徒风一甩袖子,现在,只能靠着小乖找到雪儿,随即跟上。
这次没走多远,小乖忽然闪进一座酒楼。
这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共有四层,价格虽然不菲,确实来往客商的最爱,尤其是这里的饭食,极为出名,一盘黄金烤‘鸡’不知让多少人流连忘返。
世人皆知,雪儿若是住房,定然会在这里。
一个纵身从墙头跃进,悄无声息地落在庭院内,正要躲入假山后,打量院内情形,忽然,脚下一绊,他忙运气轻功,止住前扑的身体,低下头,却是穿着黑衣的人,戴着面纱,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司徒风一下紧张起来,雪儿与不知名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知是敌是友,能不能保护的了她。
若是雪儿被世家掳走……全身一个‘激’灵,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正闪出假山,向天字客房的方向而去。
“唰”一道青‘色’焰火带着凌厉地杀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