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与白有何联系。
在想清楚之前,他不想过多的说什么,端起茶杯轻轻地撇着茶末,茶盖磕在杯沿,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魅的什么人,对吗?”白似乎不想继续这种沉默,主动挑开话题。
‘花’无情没料到这个少年会如此直接,倒是沉‘吟’一下,片刻之后很爽快的点点头:“没错,我是很奇怪,你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的情敌,白兴不起任何嫉妒之心,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是啊,他是谁?他只不过是一个在小官馆里长大的小官儿,生来便是最下等的人。
如何与天之骄子,贵为魔教之主的‘花’无情相比。
而他不过是他的影子而已,在魅的心中,永远也忘不了的只有‘花’无情,不过,现在终于也有他的一份位置。
虽然,这份位置对于他的‘肉’体来说什么痛苦,可他如此欢喜,能够留在魅的身边,便是每日做他的食物又如何。
收回望着睡熟的魅的目光,白幽幽的回道:“我是谁?这个问题似乎真的很深奥呢……不如,我们说说魅的情况,你想听吗?”
“听。”‘花’无情没有任何犹豫便回答,盘亘在内心深处的疑问,像蚂蚁一样啃食着他的心。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感觉,就算这个少年有所图谋,他也相信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你关心他?”白有些讶异,‘花’无情不是应该很讨厌魅的吗?怎么还会‘露’出如此迫不及待的表情,还是其实‘花’无情对魅有情,其实是魅自己误会了,嘴角噙起的苦涩如黄连一般。
‘花’无情侧过头,望向睡在美人榻上的魅,叹了口气:“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曾经救过我。”
他的目光落在魅放在‘腿’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变化,原本白‘色’的肌肤长出根根长‘毛’,大概有小指头的长度,颜‘色’暗红,倒是与这地板的颜‘色’及其相似。
手指之间似乎被什么东西连起来,形成一块。“哎”终于还是阻止不了事情地发生。
魅正在魔化,这个过程将不可逆,便是冥凰,‘玉’帝再此,也无法挽回一切。
那,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亲手杀了魅,已决后患,免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可……他如何下的了手。
面前躺着的,曾经是他患难与共的兄弟,他纵然有再多的不对,他也无法就此下手。
面前的男人,所有的表情都告诉了白,他是担心的魅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应该是高兴的吧,总算魅不会因为‘花’无情对他的憎恨而日夜不安。
“如果魅知道你并不恨他,一定很高兴。”
“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无情定定地看着白,若是他稍有异动,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
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很苍白,眸子里充满一种不安心的恐慌。
‘花’无情甚至看到他张着五指,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似乎这样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别怕,告诉我……我能帮你。”
“不,你们谁也帮不了我。”他平静地声音让人感觉,像是一个绝望的待死之人:“我自愿成了魅的食物。”
是的,这本就是他的选择,那日里,原本他要无声无息地离开,可是,他实在是舍不得魅,想要在临行之前再去看看他。
却没有想到,看到正在启动化魔大法的魅。
漫天的血像是海‘浪’一般将席卷入内,刺鼻的血腥几乎让他昏过去,只因为心心念念的魅,他一直强自支撑。
他努力的将头‘露’出血‘浪’,一双脸盘大小的巨目正在盯着他看,蓝‘色’的眸子,闪出耀眼的火‘花’,似乎察觉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那双巨目突地‘射’下一道红芒。
带着青‘色’的火焰分别罩住他和血‘浪’中盘膝的魅。
痛楚随身而至,他几乎要大喊起来。这时,心中响起一段话:“咦,还真是个痴情地种子,既然你与我徒孙有情,便做他的食物好了……这样你便能日日见到他,愿意不?”
那时他的头昏昏沉沉,只听到日日便能见到他,便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愿意,我愿意。”
随即喉头一紧,似被什么咬住,接着,他便在无边的血‘浪’中失去知觉。
当再次醒来,魅已然变了,时而清醒,时而如孩童一般,缠着他不放。
我们魔界的孩儿,都会用魔虫来做食物,今日,就便宜你,只要不死,将来魅永远都离不开你。
巨目的话时时在心中响起,牵绊着他的思绪,多么想真的一直呆在魅身边,永远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