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就可以省一半的力。”通俗点儿讲,就是双方结婚各自给家里一个交待,生活用度完全aa,婚后互不干涉。
当时冯蓝听得目瞪口呆,于是问她:“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你别开玩笑了,我是个务实派,这么奢侈的东西我不追求。”这个务实派按照她的计划,在婚后一个月火速怀了孕,每一步都按照她制定的工作方针严格执行,精准到位。
冯蓝有时候实在不得不感叹她强大的执行力,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
阮蘅烦躁地摆弄着魔方说:“别说我了,你呢?听说你前夫一家又开始骚扰你了?”冯蓝脸色一白:“是他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思想拧巴,一心希望我跟他复合,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没给过他机会。”
“冯蓝,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别管那一家子的糖衣炮弹,否则以后准吃亏。”阮蘅沉声警告,每每说到这儿,冯蓝就不再接话,这事儿在她心里始终是个疙瘩,至今无解。
回家的路上阮蘅顺便绕道回了趟公司,双休日一贯是培训学校最忙碌的时候,谁知这天却有点不大寻常。
她一进门就瞧见被市场部约来的家长正对着前台姑娘发火,一问才知道没有课程顾问接待。
阮蘅所在的培训学校伯锐,隶属智昂教育集团旗下的中学生事业部,主要负责中小学生课外辅导,实行制度,通俗来讲,即一对一或一对三的小班个性化教育。
这些年随着学业压力增大,中学生几乎人人都在外上补习班,各种资质参差不齐的培训机构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伯锐学费不菲,与其他同类课外辅导机构相比,在价格上毫无优势,但生生靠着刚开始时打出去的良好口碑,以及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的迫切心理,这两年来上门的学生家庭络绎不绝,整个培训学校的生源一直都红红火火。
她所在的销售部更是整个校区的先头部门,不仅需要替校区拉生源,亦需要负责为学生规划课程,挑选适合的教师,制定适合学生的个性化学习方案,因此对外他们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销售,而称为课程顾问,所有上门咨询或最终选择签约留下来补习的学生和家长就是他们的客户。
第一次到访的家长,在经过前台后就会被分配到每个课程顾问,由其向家长分析孩子目前的学习状况并
“兜售”课程。而阮蘅身为销售部主管,不仅需要管理整个部门,肩负起培训工作,更需要时刻关注业绩指标,维护学生及家长关系。
阮蘅往销售部区域去,看遍了所有办公室,其他人都在忙,唯独朱青的办公室是空着的。
“人呢?”她折回去问前台同事。前台有个机灵姑娘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跟黄校一起出去了,打电话让她回来接待家长,说是有要紧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阮蘅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蹿了起来,销售部明文规定,双休日及节假日,课程顾问一律不得外出,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把到访家长接待了再谈,这朱青一贯不守规矩,她不懂也就罢了,难道连校长黄伟都不懂?
朱青原本只是市场部一个电话销售,但她口才了得,思路清晰,刚来那会儿业绩就是整个市场部最高的,并且连续几个月都霸着市场部业绩第一名的位置。
当时销售部正是缺人的时候,于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朱青那儿。黄伟问阮蘅意见的时候,阮蘅原本并不想要朱青。
他们销售部招人选人一向十分严苛,在阮蘅看来,为学生提分才是第一前提,从中赚取销售提成只能排到第二。
曾经也有不少新招进的员工在高分成点下渐渐迷失自己,差点坏了校区品牌口碑,打那之后,阮蘅选人就极为谨慎。
朱青不按规矩办事且做事喜欢另辟蹊跷的风格她之前略有耳闻,自然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可黄伟问归问,最后还是一意孤行地把朱青调到了销售部。
朱青在市场部的时候拉帮结派惯了,但销售部大多都是阮蘅亲自培养起来的人,自然和阮蘅统一战线,朱青表面也不理会,依旧笑嘻嘻地与每个人打好交道,即便已经是销售部的人了,也总跟市场部的老同事们混一块儿。
那时阮蘅费了不少力气点拨她,希望让她改掉在市场部时为了业绩满口胡说八道的那些坏习惯,然而后来她才发现,对教育事业没有敬畏的人绝不可能懂她的提点,朱青那些坏习惯不仅没改,反而变本加厉。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校长黄伟对她的器重。黄伟对朱青的青睐完全超乎阮蘅的想象,甚至在许多时候,朱青会直接跳过她这个顶头上司,有事直接找黄伟商量,因着她坏了不少集团总部定下来的规矩,阮蘅坚定地认为她就是整个销售部的祸害。
后来时间一长,校区所有人都知道阮蘅跟朱青不对付,可朱青这个人有一点好,表面跟谁都和和气气的,在为人处世方面几乎甩阮蘅十条街,因此比阮蘅更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