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吃起来。平常要是不忙,我都尽量在家煮饭吃,忙起来的话只能在外头随便应付,现在停职,我的冰箱里塞得满满的,偶尔想吃个宵夜也不愁没东西吃。
半碗饭下肚,我见沈轶南站起来,以为他要走了,谁知他奇奇怪怪地摸进厨房,不知在找什么,橱柜门又开又合,最后走出来问我:“杯子呢?”
“多余的杯子?没有。”我应道,意思是你好走不送,说完我又埋头吃起来。
他大概听出来我是故意的,没再说话,又进厨房里找,找出碗筷来,盛了饭出来坐我旁边,筷子一伸就要夹菜。
脸皮还真厚,我用筷子一挡,“饭菜全沾我口水了,四舍五入等于间接吻我,还吃吗?”
他的筷子拨开我的,夹了排骨又夹茄子,眉眼一挑,说:“食不言,寝不语。”
呵,停我的职还敢吃我煮的,谁给他的脸?我将菜和汤全都挪远了。虽然煮得有点多,但那是对我而言,要是两个人吃的话,还是不太够。
沈轶南也不恼,“想复职的话,难道不该讨好你的上司,以及老公?”
“我丧偶。“
他的脸沉了沉,我看了眼墙上挂钟,八点半了,他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像看出我在想什么,沈轶南移了位置,夹了两箸菜才说:“演戏演全套,我明早再走。”
我正要问是不是他舅舅逼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的正是沈轶南的舅舅,沈君全。
“喂,舅舅。”
那边沈君全问我,沈轶南是不是在这边,我看了眼沈轶南说是,沈君全又说知道我被停职的事了,这事都赖沈轶南办得不好,他已经骂过沈轶南了,让我趁这机会休个假,一切有他作主。
挂了电话后,我看向沈轶南,“你不用留在这儿了,你舅舅那边,我都跟他说好了,他不会怀疑。”
沈轶南放下筷子,“嗯“了一声,我以为他饭也吃了,该走了,却没想到,他往二楼走。
虽说这里是我和他的婚房,可三年来我自己一个人住甭提多舒服,二楼完全算是我的私人空间,他这么上去,我有种被人窥探隐私的不悦。
“沈轶南,等等。“我指指一楼的客房,“你住这间,二楼没有房间了。”
“哦?”他微勾唇角笑得很欠揍,“不是有主人房?”
呵呵,有又如何,和他有一毛钱关系?
他的脚步继续拾级而上,我也跟着上去,在我睡的房间门口拦住他,“这是我的房间。你睡里面,不怕乔可韵知道?”
沈轶南眸光略沉,手上动作未停,一下开门进去。
主人房相当于一个不小的套间,光是衣帽间就占了不少空间,我还特意让人设计了一个看书的角落,方便有时候我看完文件就歇下,另外还有一个小视频室,用于我开视频会议。
其实二楼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可我总觉得在那里开视频会议冷冰冰的,不如设在一个套间里舒服又方便。
当然除了书房,还有两个房间打通做健身房,这应该是设计师特意为沈轶南设计的,却方便了我。
我的私人空间正在被沈轶南这个不速之客打扰,我真有种爆他头的冲动。
“这么大的房间,你让我睡楼下的小客房?”他说着不顾我还在这里,竟然去翻我的衣帽间,终于从最底隔层找到他以前放在这儿的衣服,然后关上门,很快里头有水声传出。
我真是一万个草泥马,气得把他的衣服全扔出来,我找了换洗衣服后就把衣帽间和所有柜子都锁上,枕头和丝被都卷走。
一楼客房,因为认床,我好久才睡得着。
可第二天不知哪个天杀的,一早来按门铃,跟催命似的把我吵醒。
我忿忿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开门,竟然是眼眶通红的乔可韵。
“沈轶南呢?他在哪里?”
我打着哈欠,困意朝天。
乔可韵竟直接朝我开火:“文樱,你不觉得羞耻吗?以前用床/照逼他娶你,现在你又逼他什么了?别以为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我不会让你得逞。”
她将一沓照片砸我脸上,我清醒了几分,瞄向那些照片,不正是昨晚拍的吗?别说,效果出来真不错,我要不是当时人,我都以为照片中的男女是一对爱侣了。
不过可惜啊,沈轶南费心想让这些照片见报,看来是黄了。
所以说,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带脑子出门。无脑的女人最可怕了。
我懒得理她,乔可韵却抓扯我的手臂,我刚要甩开她,沈轶南终于下楼。
明眼人都看到她扯的我,可眼瞎的沈轶南却是直接推我一把,力道不小,我撞向铜饰的角,头一阵钝痛。
我仍未反应时,乔可韵指着我,脸都白了,“轶南,她,她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