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出来混?什么叫逼他?我们这圈子,谁结婚不是盘生意?生意还有得有失,他跟我结婚可一点不亏。哪怕离婚,我也没开出天价赡养费,挺合理的。“我振振有词。
陈严嗤了一声,没再说话。
半小时后,我带陈严和罗先生来到平南巷一处古宅。这地方本就远离喧嚣,加上知道这里的人不多,更显清幽。
我领着他们到二楼坐下,窗外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视野极好。
席间和他们聊开后,总算打开局面能互称姓名。
陈严屡灌我酒,罗彬人如其名,礼仪周到,话语也不随便。
吃得差不多了,我才跟罗彬提一嘴合作的事,他似感兴趣,让我约个时间详谈。我也懂点察颜观色,见他不像是看在沈轶南的面子上敷衍我,我心下暗松。
酒喝得多了,我寻机会出来散散酒气。
不知不觉走到池边,突然听到煞风景的呕吐声。我转身要走,有人叫了一声“等等。”
这声音是……我回身往前走了几步,昏黄的灯下,陆怀年弯腰一手撑着树,一手贴在胃部,一张英俊的脸拧得紧紧的,大颗的汗从额头滑下来。
“麻烦…帮我捡一下…胃药。“他每说一个字似难受一下,大口喘着粗气。
从前他的胃也犯毛病,我给他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不想,如今他又疼成这样。
我又急又气,捡起药瓶,抠开倒了两粒在手心,走到陆怀年旁边,将药塞他嘴里。
“陆氏就这么重要?喝死也无所谓?”
我不由分说搀他回餐厅。
陆怀年走得慢,短短的路像走了半世纪那么久。
才进餐厅,楼梯口一道蕴着怒气的低沉嗓音响起:“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