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轶南说我真行,可不是么。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的心尖尖。
可我不后悔,我按了按太阳穴才应他:“我很抱歉让乔小姐不爽了。实话总是有些伤人。我不觉得我有说错什么。”
“实话?谁给你胆子在她面前叫嚣?偷合约好玩?”手机那头,沈轶南的声音轻如羽毛,让人心底发毛。
只是这话好笑,差点让我以为乔可韵才是正室。
大概是我的笑惹到沈轶南,他的嗓音略重:“你笑什么?”
“我笑沈少这么在意乔小姐,却没将她扶正。情/妇的头衔一戴上,可不好摘。你也心疼不是?”我用为他着想的口吻跟他谈。
“所以,你净身出户,成全我们?”沈轶南的声线又变平,喜怒不显。
净身出户,他想得挺美的。我怎么可能答应。
“沈少,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好歹为品源做牛做马了三年,你不会小器到,连品源这零头都不给我。”
他“呵”了一声,似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颠起一圈让我不安的涟漪来,紧接着两个字从他那头传来:“做梦。”
关于离婚的第一次谈判,宣告失败,我直想撂电话。
可沈轶南又吭声了:“我以为三年过来,沈太太该懂时务,不会再惹你惹不起的人。“
旧事重提,他的语气阴森得叫人害怕。
三年前,我给他下套,让人拍到他在我床上醒来,后来越演越烈,他不得不娶我,平息这事带来的影响。
也因为这样,我成了大家口中的坏女人,人人都盼我被离婚,净身出户,更有甚者在网上发起让我滚出江城的投票。
想来好笑,我这热度堪比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