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他们找不着您,就骑着马告诉世子去了呀!”凌翠拿起手帕帮她搓背,嘴里不住地念叨,
“您到底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连夜出去还不告诉我们?世子不眠不休找了您三天呢!他回来之后那个脸色啊,比锅底还黑!”韩松绫唰地一声站起来,匆匆擦干身子往勤华殿跑去。
玛瑙只当世子妃是来为王君诊脉的,悄悄打开不许任何人进入的宫殿大门。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当有人想守住一个秘密时,往往会人尽皆知。
韩松绫将二人的话听得一字不落。她浑身冰凉,已无暇去想世子有没有寻到那个山洞看见自己与公子慕,也不想费脑子去思考如果他看见了,自己要如何解释。
这些还重要吗?有什么比母亲的贞洁和知晓真正使她苦命的凶手更为重要?
呵!凤鸣九天?命格?凤位?原来这些东西才是一个女子应该追求的东西吗?
旧友算什么?别人的贞洁和幸福算什么?只有万人敬仰的荣耀与权力才是王后徐氏正眼看待的东西。
哈哈哈!韩松绫啊韩松绫,你这是在为谁卖命治病呢?那个要走母亲贞洁而弃之不顾的男人?
王君?他配吗?值得吗?
“世子妃?”公子慕正担心她回来之后身体出现不适想要去世子府拜访,远远看见她从勤华殿方向过来,脸色惨白,立刻上前询问。
韩松绫抬头淡漠地看了看面前这个与南宫羽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张嘴吐出一个
“滚”字。公子慕知道她不是无礼之人,并没有因为这句带刺的话伤到,反而紧蹙眉头问她可是身子有碍。
“我让你滚开,听不懂吗?”女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比龙脉山上的千年寒冰还要刺骨。
“韩松绫!”南宫慕终于有些愠怒,连敬称也不唤,直接叫她大名,
“你现在很不对劲,我送你回世子府,让御医给你瞧瞧。”韩松绫躲开他伸来的手,后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瘆人地笑道:“你是在说我有病吗?不好意思,尊贵的南宫部落公子,我好得很!地位低下的人,怎配你们的关心?呵呵,滚吧!滚开!”公子慕咳嗽几声,走上前去步步紧逼:“发生了何事?告诉我。”
“噗——”韩松绫张嘴想要再次喝退他,然而喉间的腥甜上涌,喷出一大口鲜血。
她终于恢复了些许神志,连忙点穴止血。她擦去嘴角刺眼的殷红,轻启朱唇无力地惨笑:“我母亲去世时,有着五个月的身孕呐!”公子慕不懂她此话何意,正想着安慰几句,却见她身体摇摇欲坠,疼惜地上前扶住她:“你需要休息。”女人摇摇头,拽住他的广袖:“南宫慕,带我出宫。我不想待在这里,一刻都不想!”
“可是……”
“求你!”对上她祈求的双眼,顾虑万千的公子慕艰难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救了她一命已还了自己欠大哥的,本不该与她过多接触,却终究忍不住心软。
“别怕,我这就带你走。带你出宫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