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们了解一些,明日起把那些有异心和可能有异心的人安排去外院,但不要打发出去,以免父君那边发现。”
“是。”凌翠换掉平日里的大大咧咧,郑重地接下这个任务。公子羽在书房坐了半晌,起身拔下房梁上的银针,唤了秋瑜进来:“她在无名山上学过武功?”
“净缘师太一直在山中修行未曾离开过,也没有收过别的徒弟,且去年已逝,无法查证她在尼姑庵教了世子妃什么。”秋瑜杵在书案前,一动不动汇报自己知道的情报。
“你确定她从八岁起就在尼姑庵里清修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公子羽捏着那三枚银针在手里把玩,头一次对自己看不起的挂名妻子起了兴趣。
秋瑜点头:“这个可以肯定。世子妃在八岁时得了会传染的怪病,被韩部落的王君送去无名山隔离,后来她的病好了也没有被接回去,一直在山里跟着净缘师太礼佛,直到两个部落议亲完成才回宫。”
“跟着她的是那个贴身婢子凌翠?她会武功吗?”公子羽拿出大婚当日女人给自己的药囊,把银针放了进去,脑子里浮现出两个计划。
“她不会,是个普通的婢子而已。”公子羽满意地让他退下,想起白日里三弟色眯眯的眼神,加了一句:“最近多关注南宫俊,有异动立刻通报。”韩松绫洗漱完正坐在梳妆台前取发簪耳坠,凌翠见到世子进来,吓得一哆嗦,刚要开口见礼就被他指指门口轰出去了。
“凌翠,帮我取左边的发钗,手疼,取不下来!”公子羽走过去拔下她头上的凤头钗放到梳妆台上,不温不火地问:“可还要本世子为你梳发?”
“!”韩松绫蹭地站起来转过身,对上一双微冷的双眼,又因为距离过近,咚地一下坐了回去,
“怎么是你?凌翠呢?”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美的。哪怕如此近地看她,脸上也没有一丝可以挑剔的地方。
“她在外面候着。你这么紧张作甚?我又不会把她杀了。”韩松绫不自在地扣着衣袖上的绣花图案,低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要睡下了。”公子羽掏出药囊放在她手里:“毒药,暗器,还你。”
“这不是毒药!”韩松绫忿忿地抬起头瞪他,转而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走吧!”
“呵!笑话!”公子羽环顾整个房间,抱了手臂提醒:“你许是忘了,这屋子是我的。”韩松绫微怔:“你不是睡书房吗?”
“书房睡不惯,我要搬回来。”公子羽耸耸肩,对着她的东西指指点点,
“这些,还有这些,我都不喜欢,扔了。”韩松绫不知他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学着他的样子摊开手:“你更不喜欢我,不如休了我娶个可心的?”南宫羽不能做主休妻,被她这句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恶狠狠地指了指她的鼻子:“我总有办法收拾你!”韩松绫的气性也上来了,捂着受伤的手臂朝着他的背影冷笑:“呵呵,我真是怕了呢!”凌翠听见屋里两人又吵起来了,苦着一张脸准备劝架,甫一踏进屋差点撞到世子身上,吓得赶紧告罪。
“世子妃,你们怎么又吵架?”
“大晚上的没事找事,他活该!”成亲前,韩松绫对于这位世子大人还是敬畏的,然而了解到他可恶的一面和他一时半会儿不敢休妻的事实后,便硬气地与他对着干。
主要是他欺人太甚,否则自己还是愿意跟他和和气气相处的。凌翠摸摸脑袋有些忧虑:“世子妃,您惹怒了世子他会不会暗地里让人给你穿小鞋?”
“他若是个男人尽管这般做!”这也是韩松绫敢跟他作对的原因,他是男人,不是大姐二姐和嫡母那样恶毒阴险的女子,会在暗处使袢子。
“那万一他一气之下娶个阴毒的侧妃回来让您服软怎么办?”凌翠收不住嘴,说出来才觉得自己是在咒世子妃不好,赶紧冲地上吐了几下唾沫,
“呸呸呸!我这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