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又恢复之前咄咄逼人的架势问,
“她能做什么?战场上以一挡万吗?真是可笑!呵,不过是个从小被欺辱长到的女子,一直在山里跟着尼姑打坐念经的村姑,她会什么?”徐氏被儿子的执着气得头疼,胸口剧烈起伏,摸着他的头顶一字一顿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娶,还是不娶?”
“不娶。”徐氏转怒为笑:“哈哈哈哈!好!好!你不娶是吧?那我死给你看!”公子羽闻言一怔,抬眼看到明晃晃的短刀,吓得冷汗直流:“母后!不!”
“重新回答我的话!”王后动了动刀柄,立刻就有鲜血从颈间流下。
“我……”世子与母后对视半晌,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坚定,终于败下阵来,颓然道,
“我娶……”徐氏看着儿子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外,知他终究信不过自己,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
“羽儿……”她要怎么才能鼓起勇气告诉儿子自己曾经做下的孽?因着贪欲找术士调换命格,没曾想却害得羽儿受天谴得了家破人亡万箭穿心的苦命。
韩松绫,是他唯一的救赎啊!二人口中的女子此时正在吟泉宅受难,完全不知有人因为自己吵得不可开交。
喜娘和教行女官正一遍又一遍地教她明日大婚时的礼节和南宫部落宫廷的日常规矩。
虽然并不难,但因着韩松绫的举手投足间总是流露出随意的感觉,只得不停地练习。
凌翠在一旁看得直摇头,自家王姬的身段是极好的,下午时能做出许多至柔的动作,然而一用在宫廷礼节上,就显得不伦不类。
之前从无名山被召回韩部落时,在回去的路上自己就陪着她练习了许久,看起来总是很别扭。
韩松绫自然也知道自己做不了那些矫揉造作的动作,只能尽力勉强做好以通过教行女官的法眼。
女官本以为未来世子妃这般美,是能歌善舞的,然而发现她连行礼都做不好,暗暗安慰自己她是在山里生活多年的村姑。
待那两个苦着脸好似大祸临头的老女人离开,韩松绫无力的瘫在床上,召了凌翠过来:“你快帮我捏捏,腿抽筋了!”
“王姬,您练功时可比这个辛苦多了,也没见您叫苦!”凌翠一边为主子按捏,一边笑她。
韩松绫装作生气地捏着她的脸蛋不放,鼓了腮帮子道:“我就不适合生活在宫里,山里多自在。不用行礼不用在意人情世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啊~我知道了,您其实是不喜欢行礼,所以就做不好。可您总得过了王君和王后那一关啊,万一让他们不喜,以后可没好日子的!”凌翠忧心忡忡地劝自家王姬,唯恐她又被人穿小鞋。
“知道了,明日我尽量做好就是。可以了,你退下休息吧,我困了,得早起呢!”凌翠为她掖好被子退出去,韩松绫听到关门声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确定凌翠不会再返回时,爬下床给手臂伤处换药。
瞥见窗外清冷的月光,忽然想起昨夜遇到的南宫慕。也不知自己口述的药方他记下没,这可是师傅为穷人家的孩子研究的方子,药草不贵,却很有效。
他会不会因为药草太不值钱所以不敢吃汤药啊?毕竟他们这类人用药可是要御医经手记录在案的,金贵得很。
好在是冬天,天气不热,伤口并没有发炎的迹象,也没有之前那么肿了。
韩松绫吹熄蜡烛躺回床上,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冰人一样的南宫羽。这个看不起自己的男人,明日就会从无甚关系的陌生人,变成自己的丈夫了。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自己竟然抢了别人的夫君。虽然他们没有成亲,也并非己愿,可到底鸠占鹊巢了。
韩松绫真怕明天的大礼行到一半就会杀出一个也穿嫁衣的女子要与南宫羽成亲,南宫部落的臣子们就会大骂自己是贱人,用计抢走世子妃之位。
千夫指,万人踩,真是可悲。
“南宫羽啊~你想办法休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