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医师的时候可以说相当的早了,没到九点,听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刘医师就被滞留在了莫家,难怪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刘医生,辛苦了。”莫嘉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爷爷。虎视眈眈的老爷子在旁边盯着,刘医生也不敢造次,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开始复查,谁让他是家庭医生呢,签了霸王条款来着。
万恶的资本家。检查完下楼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一家人还没吃饭倒是新鲜,更新鲜的是莫先生居然也没说,只是挽留医生吃饭没能成功。
转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青年不在。一顿饭吃的安静,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如果爷爷没来找她的话。
这天爷爷和她说了很多的事情,关于父亲和母亲的,关于仕途和选择,关于过去和现在。
她只是静静的听,听着一个不完整的故事,别人的故事。让莫嘉宁没有想到的是还有那个女人,詹婧媛。
刚从爷爷那回房间没几分钟她就来敲门。她似乎很紧张,手无意识的拧在一起。
詹婧媛不知道怎么开口,尤其是面对这样的孩子,她和启远真的好像。
“我我听说你考上的是s大学。”她轻声的说着,莫嘉宁就坐在床上听着。
“启远就住在s大的附近,你住在他哪里,互相能够有个照应。”
“我不需要。”莫嘉宁拒绝。
“我听管家说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启远认识很多医生,照顾你很方便的。”
“我不需要。”莫嘉宁说完下床并不打算在听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詹婧媛急忙拉住了她:“你,你听我说完,我说完就走。”见莫嘉宁真的站在那没动她接着说:“你昨天生病,你爷爷差点把你父亲赶出去,你就算不为你父亲也要为了你爷爷考虑。”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她紧张的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爷爷的年纪大了不能这样伤肝动火,昨天那个刘医生也说了要你爷爷注意身体。”后来她说了什么莫嘉宁已经记不清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她的儿子接受外人入住的,但至少她说了一个被忽视的关键,爷爷。
按照爷爷的个性,他会随她去s市,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爷爷的圈子都在a市无聊时还能有战友陪着,去s市不合适,新鲜感过了就剩下孤单。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让爷爷如此牺牲。莫嘉宁同意了詹婧媛的提议,顺便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之后的暑假莫嘉宁每天都在和老爷子周旋,即伤感又感动的过程。至于父亲,至于新的家庭,莫嘉宁平生第一次出现了‘逃避’这个词,也是她真的逃了。
提前两周逃到了s市,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让詹启远来接她,他来的那天爷爷和老战友喝茶去了,其实她知道爷爷只是害怕分别,他曾说,他的一生送走了很多人,余生不想也不愿意在送任何人,所以来送她的只有那个女人和田叔。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她由衷的希望。漫长的路程谁也没有主动找话,他如第一次见到时一样,西装革履,精神干练,同款的没有表情的脸,只是偶尔停在收费站的时候会问她需要什么。
车子开的很稳,一座座城市不停的飘过,像过客。到s市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帮莫嘉宁安顿好之后他也回了房间,各自休息。
这个城市的晚上很热,翻来覆去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第二天莫嘉宁才有机会好好的观察这幢房子,非常男性的色调,黑灰为主,结构简单,布局大气,整体分为上下两层,房子比家里的小了许多。
詹启远走的时候留了字条,家里有阿姨照顾一日三餐,还留了他的电话和钥匙。
自字条之后的一周都没在见过他。陌生的地方总会让人不安的,刚住下的时候睡的并不安稳,适应了好几天有点好转人才有了点精神。
这天莫嘉宁决定不看书,打算出门走走,扩展一下周边版图,熟悉地形。
出门的时候特意找了耳机准备好好的转一圈。这个小区很高档,全是独立的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