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回来?我等王爷。”芳儿仍然是不死心地问。
那婆终于不耐烦了,“你找王爷也没有用,芳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做什么?别忘了你已经成亲了,别整日在王府纠缠个不停,哪天惹怒了王妃,你吃不了兜着走,王爷也没把你放眼里,要是王爷当初愿意收了你,你也就不用嫁出去了,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别再来。”
芳儿不死心地抓去那个婆的衣袖,“让我见一见王妃,求您了,我只要能在府里当差就行,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了……”
只要能见到王爷,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那婆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挥开芳儿的手,转身进了后门,见到玉雪苓她们站在一旁看着,扫了她们一眼,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玉雪苓微眯双眸,打量着眼前这个芳儿,心里寻思着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陈贞惠已经上了马车,正在催着玉雪苓。
玉雪苓和芳儿对视一眼之后,才上了马车,含笑对陈贞惠道,“母亲,明日让个人去查查,刚刚那个芳儿究竟什么人。”
陈贞惠撩起窗帘看了外头一眼,“不就是个丫环吗?有什么好查的。”
玉雪苓淡笑不语,任何一个和玉初见作对的人,都是同盟,不管对方是奴婢还是什么人。
陈贞惠和玉雪苓离开之后,灵玉扶起初见走回内室,“王妃,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们两人?”
初见绽开一抹微笑,眼底有着幽微的寒光,“放过二字,谈何容易。”
灵玉微怔,低声问,“王妃,您打算如何做?”
初见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已经快天黑了,让人准备晚膳吧,今晚要多写汤水来,这天气也热了。”
灵玉和夏玉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多问了,王妃既然不想说自有她的道理,至于那玉雪苓和陈贞惠,相信王妃也是已经有了主意的,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平静地对待玉雪苓了。
第二天,刚吃过中饭,齐殷便来了,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除了初见以外令所有人都吃惊的人。
“赵大山?”初见端坐上,冷冷睨视着被齐殷一脚踢跪在她跟前的大汉。“还记得我么?”
赵大山比之前少了分魁梧凶狠,表情似很萎靡,整个人好像小了一圈,像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他听到初见的声音,抬起头,目光浓浊,脸上还有没治好的伤口,已经长浓了。
初见掩鼻,与他对视。
赵大山浓浊的双眸闪烁不定,他好像在努力回想,究竟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眼前这个女人,模糊的印象,逐渐清晰,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惊恐。
“看来,你是记起来了。”初见微微一笑,眸中寒光更盛。
赵大山干涸裂开的嘴皮颤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不……不关我的事儿……”
齐殷一个巴掌扫了过去,他的嘴角立刻沁出了血丝,“什么叫不关你的事,不是你去劫杀娈儿,娈儿如何会坠崖?”
赵大山全身都战栗着,他知道自己是死一条了,在牢狱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偏偏又死不去,他如今是觉得死了比活着还轻松了。
他真是不应该去惹忠王府和昀王府,本来好不容易逃出牢狱了,如今又被抓进去,甚至比之前还要受到更多的酷刑,前几日被莫名其妙带来了宁城,他以为是带他去斩的,终于要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被带到了一个狭小看不见五指的屋里,被饿了天,揍了两天,今日才重见天明,他才知道,是忠王府的人去把他带来的。
他真情愿死在牢狱,也不想来见王府的主。
“听说你家乡还有一个七十几岁的老母亲?”初见低头看着指甲,轻声问道。
赵大山一震,整个人几乎马上要跳起来,声音沙哑粗嘎,“你说什么?你想对我母亲如何?”
初见低声笑着,“真是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呢,既然这么紧张你母亲,又为何要去当山贼?留在家乡好好侍奉她老人家不好么?”
赵大山红了眼,嘶叫着,“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是我害死你母亲,你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母亲。”
初见声音一冷,“你母亲的生命重要,那我母亲的呢?既然你懂得为之道,为何要劫杀我母亲?”
赵大山道,“那是……那是她人指使的。”
“谁?玉雪苓?你孩的母亲?”初见冷冷一笑,讥讽问着。
赵大山脸色一白,怔怔看着玉初见。
初见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想要你的母亲没事,想要你的孩平安地在上官家成长,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否则……就别怪我让你母亲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啊,顺便告诉你,你母亲如今在王府的庄里住着呢,你有空……还得去看看她,毕竟她还以为那是她儿赚到了银,给她置下的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