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对郑向泰同样非常不满,铁牛出头跟这群人硬杠起来,白杨心里其实非常赞成。
但他素知红门主的见识绝不是他这个小年轻能够相比,既然红门主开口阻止铁牛,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
所以白杨保持安静,等着看红门主要跟郑向泰说什么话。
然而红门主并未马上开口跟郑向泰说话,而是淡淡瞅着余勤勤,说道:“劳夫人刚刚说这几位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年轻,好叫劳夫人知晓,这两位小哥儿一位姓白,乃是最近一年名震倒斗界的孤胆搜龙。另一位姓铁……”
红门主几句话尚未说完,余勤勤面色大变,脱口叫道:“孤胆搜龙,你是说……这个白脸小子,竟是去年在雅安打败上天入地邱泽海的那个姓白的小子?”
“不错!”红门主淡淡回答,“当日我亲眼所见,白小哥儿不出百招便打败了上天入地!而这位铁小哥儿,也是在三十招之内,便将上天入地的师弟开碑裂石撞飞出去,因之他也被人送了一个外号,叫着撞破鬼门!劳门主劳夫人自然是功夫极高了,可是要说能高过上天入地,恐怕也要打个问号吧?”
她这话听来冷冷清清,却呛得余勤勤面红耳赤难以发作。
劳逐风冷笑一声,说道:“我夫妻单人独斗自然不是上天入地的对手,可我夫妻联手,却也不怕什么孤胆搜龙!”
白杨在去年打败上天入地一战成名,但是后来他做的事情,倒斗界却知之甚少。
比如他三招打败一刀断魂陈一刀,而陈一刀的本事,那是远远在上天入地邱泽海之上的。
但这件事一来发生的时日不久,二来陈一刀深以为耻,寻秦教则不愿让倒斗界人知道他们已经跟政府开展合作,所以无论是陈一刀还是寻秦教,皆对此事情秘而不宣。
至于说白杨跟铁牛双战黑衣人,本身黑衣人在江湖中就没有名声,更何况他两个与黑衣人拼斗地点是在开山道人总坛,而开山道人跟其他倒斗人向来不太交往。
也因此劳逐风等人,除了听说过白杨打败上天入地的事迹,其实对白杨真正的本事并不了解。
而他夫妻两人联手,的的确确是在邱泽海之上的,这一点红门主也很清楚。
所以红门主淡淡一笑,说道:“我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之所以我要点破白小哥儿跟铁小哥儿的身份,只是想提醒各位,不要小瞧了这几位年轻人,更不要小瞧了丁思诚!我想我们这些人,恐怕没有任何一个,能是丁思诚的对手!”
这话说得有点重,但在场几人暗暗思忖,却无人敢开口说出能够胜得过丁思诚的话来。
郑向泰忙又呵呵一笑,问红门主道:“刚刚红门主说有话要跟我说,却不知红门主有何指教,敬请言明!”
“我倒不敢有什么指教之类!”红门主保持着她的冷清姿态,“我只是想问问郑师傅,您是一定要带着劳门主等人去袁天罡地宫的么?”
“那是当然!”郑向泰到了这时候,索性不再遮遮掩掩,“说实话如果不是有我协助,丁思诚根本就找不到公孙夏藏在床板里的那半张地宫图纸!更别说另外那半张地宫图纸,已经在我手上收藏了十几二十年了,我要不把那半张图纸拿出来,丁思诚就算有半张图纸在手里,也根本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郑师傅的意思是……?”红门主追问一句。
“意思很简单,我可不能白帮忙不拿点好处!再说了,那可是袁天罡地宫,地宫里有多少可怕的机关可想而知,虽然说白小哥儿跟铁小哥儿武功极高,可终究是太年轻了,论其经验不可能比得过咱们这些老家伙!所以我另外找来这几位倒斗界响当当的人物,到时候真要进入地宫找到了宝贝,我们不敢说占一大半,只要跟考古队五五分成就行了!”
“我看五五分成都太便宜他们了!”余勤勤冷笑着再加一句,“什么孤胆搜龙撞破天门,咱们这些人加起来,绝不至于输给他们!”
她这话已经是有即刻动手一决胜负的意思,郑向泰赶忙回身冲着余勤勤拱一拱手,意思是叫她暂时不要插口。
余勤勤愤愤一哼,也就不再多说。
丁玲玲忍无可忍,说道:“郑师傅既然是有这种心思,为什么在西安的时候不跟我爸明说?在西安你明明赌咒发誓,说你对袁天罡地宫中的宝物绝不有丝毫贪心,只是想将你几个师兄弟的骨骸找回来重新安葬!可郑师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真是好心思好心机,让咱们这些年轻人,都看着心寒啦!”
她一番话可说毫不留情,但郑向泰却不愠不怒呵呵而笑,说道:“多谢丁姑娘夸奖了!丁姑娘若是心有不忿,可现在转回西安去问问你爸,之后咱们再做商量如何?”
丁玲玲更气得粉脸通红却哑口无言。
铁牛忍不住又要上前接话,白杨摇头阻止,一边伸手握住了丁玲玲的身手,稍微给她一点安抚,一边回头问红门主:“红门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