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我们真的要把两池盐利分一部分给李罕之吗?
李罕之这人野心勃勃,而且私心很重,若是有了盐利支撑,他控制的河阳势必会更加强大。
如今河中夹在李克用和朝廷中间,日子很难过了,若是再来一个不讲规矩的李罕之,即便是父亲统一河中,也会留下隐患。”
看着离去的李罕之,王瓘脸色充满担忧。刚才李罕之的表现,实在是难以让人真正放心,与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自然不会,两池盐利乃为父立足河中的关键,怎么可能让给李罕之这种狼子野心之辈。”王重盈双眼焕发着神采。
“那这岂不是得罪了李罕之?万一他又来劫掠怎么办?”王瓘有些不解。
“后面他没有精力来劫掠河中了。”王重盈肯定道。
为什么王重盈这么有自信,王瓘以及其他将领都有些不解,任凭他们怎么追问,王重盈也不回答。
毕竟这件事并不是小事,若是因为提前泄露而导致事败,那么王重盈的谋划就落空了。到时候别说统一河中,恐怕连仅有的几州都保不住,还得承受李罕之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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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干一票,让李罕之吃点亏。”
这边,就在符存审的焦急等待中,作为其手下一个都将的杨师厚则是阴阴笑道。
“哦?杨都将有好办法?”看着眼前这比自己年龄稍大的杨师厚,符存审眼神中放着光芒。
其实李罕之手下并非没有能人,无论是符存审,还是这杨师厚,都是出自李罕之手下。而历史上,这两人,各自成为晋梁大将。
可见一个伯乐的重要性,李罕之并没有把这两人挖掘出来,不然历史上李罕之也不会落得个悲惨结局。
不过此时杨师厚在李罕之麾下并不是多有名气,还没符存审名气大。
符存审自然知道杨师厚的本领,可惜之前他都混的不如意,也没法提携这个手下。
杨师厚指了指地图,“李罕之对我们肯定是恨之入骨,若是我们去挑衅他,其肯定会按耐不住动手。
距离李罕之大营十余里这个地方有处密林,我们可以把一部分精锐隐藏在这密林里,然后再派一部分人‘不小心’碰到李罕之的部队,然后把李罕之的追兵往密林这边带。
等敌人追上来,隐藏在密林中的精锐从后面杀出,配合前面的诱敌之兵,到时候前后夹击,追兵必败。
虽然不能让李罕之伤筋动骨,但也得让他心疼一段时间。”
符存审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正在固守在城内不符合他的作战风格,杨师厚的这个办法很吸引人。
既然觉得办法不错,那说干就干,当天晚上符存审就选出一千精锐,骑着马隐藏在那处密林中,由他亲自率领,而杨师厚则是带着一千余人负责去诱敌。
投靠朝廷的好处,符存审在离开长安的时候就体会到了。仅仅是战马,朝廷就给了他六百匹,加上之前抢的和王珂送的,他也算是凑齐了一千‘骑兵’。
虽说这骑兵名不副实,但李罕之的骑兵也好不到哪去,毕竟不是所有骑兵都是沙陀骑兵。
第二天,杨师厚带着一千多人到距离密林不远的一个村庄征粮。
本来他还担心会引诱不到敌人,结果正好碰到王胡子,就是之前发生过冲突的那个络腮胡。
王胡子手下不到一千人,显然不符合杨师厚的预期。于是他就故意对王胡子发起进攻,然后让对方去搬救兵,结果对方还真中计了,没多久就有两千敌军杀了过来。
看到这么多人,杨师厚吓了一大跳,不过发现骑兵不过两三百人,心里便放心了。
不敌的杨师厚,带着残部向密林撤退时,敌人果然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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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罕之这三千多人过了密林后,符存审带着一千半吊子骑兵杀了出来,而杨师厚也趁机发起反击。
双方在密林外爆发了一场混战,发现中伏的李罕之部,出现了一定的混乱,加上符存审杀出来的是一千骑兵,很快李罕之这三千多人被杀的大败,丢下近千具尸体,其他人都朝着大营跑去。
符存审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