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的!
就算蓝礼这个东海伯死在了战场之上,有了他的带头作用,之后就会有更多的人投身于保护大宋的伟大事业中来。
大宋养士四百年!
不就是为了如眼下这般许人效死之时么?
至于林灵素的话是否是真。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陆小凤是信了!
武帝城外笼罩着的阵法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与麦田中急行一百丈后,陆小凤就隐隐摸到了阵法的边角。
见状,陆小凤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自怀中掏出那枚印玺来。
无暇白玉补金角,其上五龙环绕。
“传国玉玺,奉天承运!”
以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掌,让那鲜红之血挥洒在大印之上。
“以血为泥,以苍生计,惶惶金印,给我开!”
轰的一声,随着传国玉玺砸在武帝城外的阵法之上,包裹着整个城池的阵法都开始摇晃起来。
“给我开啊!!!”
又是一记狠砸,陆小凤的口鼻中已然冒出鲜血。
这却是被玉玺之内蕴含的龙气所冲,导致五脏受损!
可随着陆小凤第三下狠砸下去,他面前的大片阵法轰然散开,可陆小凤的心却凉了半截。
“不对啊!这传国玉玺之内的龙气怎会这般稀薄?我以鲜血挥之三下,居然只凿开了这不到三十米方圆的出路?
难道、难道”
联想到这些时日来,城中谣传的‘葵花老祖弑君’之事,陆小凤的眼睛猛地充血。
“不可能!老祖怎会做出如此事来?妖道误国!妖道误国啊!!!”
却是他联想到印玺内的龙气,定然是被葵花老祖所吞噬,气急之下,胸腹之中一口鲜血喷出。
随后,陆小凤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一般,缓缓倒在了地上。
他的耳畔,已然隐隐传来远方的怒吼,似是那位东方不败发现阵法被破之音。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么?
可这
老祖宗,你到底意欲为何,就我弄出这小小的窟窿,只需一个时辰,就会被那位东海伯修复的吧?”
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夜空,在那里,天劫还不断的向下砸落。
陆小凤知晓,那是整座南瞻部洲的希望,是武当山上那位老神仙在受劫。
“所以,我做这些,有用什么意义呢?
累了啊
我真的累了啊”
几次被龙气冲撞,又因之前的怒火攻心,此时的陆小凤已然到了弥留的边缘。
以非人主之血脉,强行驾驭传国玉玺,能坚持到现在,还是因为陆小凤本身的体魄、境界够高,若是换个普通的武林人士,怕是第一击时就已然被炸成了一片血雾。
自知必死,陆小凤也没有继续在挣扎,只是躺在那里等待一个答案。
很快的,随着一道红光照耀苍穹,东方白的身影,出现在了陆小凤身侧。
见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陆小凤,东方白秀美稍皱的蹲下身,以手指探了下其脖颈的脉搏,随后不由冷哼道:
“既然还活着。”
“”
“是不是怀疑,为何还不曾有人冲进来?”
“”
“幼稚!以吾师的心智,又岂会算不出尔等的所作所为?之所以放任你出城,不过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罢了!”
说话间,东方白输了一缕真气进入陆小凤的身体,让其能够开口说话。
果然。
随着一道鲜血自陆小凤嘴角滑落,就听断续声低语道:
“我自然是清楚你师傅的手段,可有些事情却由不得由不得我们我们不去做”
“嗯?”
“这这大好的天下我等努力一生刚刚刚刚平定了中原金辽西夏,若是就是就这般这般的落到外人之手我我我不甘不甘心啊!”
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后,陆小凤却是已然气绝,再也没有了生息。
见此,东方白沉默了。
伸出手,在陆小凤的眼帘上抹了一下,拿开手后,见其不肯闭眼,忍不住低声开骂:
“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你我这般一届武夫,又有何德何能去管这些?”
要知道,岳飞的两次北伐,她东方白都是军中大将!
刚到手的成果还不等去享受,就要被人给毁了。
陆小凤心痛,她东方白就不心痛了么?
可天下大势滚滚而来,天上遭雷劈那位不开口,谁又能抵得过赤县神州的剧烈冲击?
“既然你死了都不肯闭眼,那你留着这双招子也没什么用了,本姑娘就替你挖出来吧!”
话音落下,东方白就想动手。
可偏偏,就在这时,阵法外,却是传来了一些细碎之声。
东方白见状,也不去理会陆小凤的尸骸,而是纵身向外探去。
她不怕那位林老魔在外面堵着,因为在此之前,她师傅就已经先行潜出城外,等候林灵素久矣!
既然不是林灵素那老魔头,整个天下能令她东方白恐惧的,想来也没有几人了。
抱着这般的心态,东方白直接闯出阵法之外。
细碎的声音,也距离她越发的接近。
待到她定眼去看,神情不由得一愣。
只见只见
一只猴子?
就看到一只身上裹着帆布,手中拎着木杆的猴儿,正一脸警惕的盯着东方白。
“猴?”
“人?”
“你你居然会说话?”
东方白眼睛瞪大,心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就见她面前的猴子鼻子动了动,紧接着面色也变得奇怪起来。
“人,我觉得你有些熟悉”
“不!你感觉错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之前去过花果山?”
“没有!”
“不会错的,本大王当年被一群老猴子拥护着,还冲着你的石像拜了拜,你身上的味道我记住了!”
东方白:“”
你这是什么鼻子?
还有!花果山那边是什么情况?居然还真有只猴子摸过来了?
黑历史啊!
想她东方不败之大名传遍整个南瞻部洲,难不成今日就要毁在这一只弥孙的手中了?
想到这里。
东方白看向猴子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察觉到那来自东方白的杀意,猴子的脸色不由一紧:
“你你你想干嘛?”